第380章 异变08

  “成交。”他说。
  杰克將试管塞进他手里：“成交。明早六点，游戏区门口见。”
  返回安全屋的路上，红姐突然拽住林羽：“你刚才为什么答应？”
  “杰克是活体实验体，”林羽说，“他可能知道x-7的秘密。”
  “但他也可能骗你。”红姐盯著他的眼睛，“你那眼镜在发烫，是不是又有动静？”
  林羽摸了摸镜框，確实有灼烧感。他抬头看向夜空，紫色雾气中，有更多的影子在移动——像是某种飞行器，又像是扭曲的巨鸟。
  “红姐，”他轻声说，“你说我妹妹……是不是也在核心区？”
  红姐的手顿住：“你怎么知道？”
  “我梦到了。”林羽说，“她穿著白大褂，和苏晚晴阿姨一起在实验室里……她说，爸爸的实验毁了世界，但她能救回来。”
  红姐的眼眶泛红：“你妹妹……小棠，她是在车祸前就被带进实验室了吧？”
  林羽点头：“那天本来该是她生日，爸爸说要给她个惊喜……”
  “我懂。”红姐拍了拍他的肩，“等拿到核心区的权限，我们一起找她。”
  深夜，林羽躺在行军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他摸出父亲的实验报告，借著月光仔细阅读。最后一页的笔记被红笔圈住：“若无法摧毁所有实验体，启动『净化协议』——以自身为媒介，吸收所有光能，逆转异变。”
  “以自身为媒介……”林羽喃喃道，“爸爸是要牺牲自己？”
  窗外的野蒿子突然剧烈摇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林羽猛地坐起，贴上眼镜。
  月光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院子里，背对著他。
  “小棠？”他轻声喊。
  身影缓缓转身。
  那是林羽的妹妹，林小棠。她穿著和梦里一样的白大褂，头髮扎成马尾，脸上带著熟悉的笑容。但她的眼睛泛著诡异的紫芒，皮肤下有淡青色的血管凸起。
  “哥哥，”她的声音像被调慢的磁带，“跟我来，爸爸在等我们。”
  林羽的呼吸一滯。他摸向口袋里的眼镜，却发现镜片突然变得模糊，无法再隱形。
  “小棠，你……”
  “別怕，”她一步步走近，“我不是怪物。我是来帮你的。”
  她的手即將触碰到林羽的脸颊时，窗外突然传来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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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子弹擦著小棠的肩膀飞过，击碎了她身后的玻璃。
  “快跑！”红姐举著枪衝进来，“是黑袍人的人！”
  小棠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淡紫色的雾气。林羽衝到窗边，看见三个穿黑斗篷的人正往屋顶攀爬，为首的正是刀疤。
  “他们能看到你！”红姐拽著他往地道跑，“眼镜失效了？！”
  “不知道！”林羽的心跳快得要炸开，“小棠刚才出现了……她在求救！”
  “那是幻觉！”红姐吼道，“x-7的副作用！你不能被迷惑！”
  地道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羽摸出父亲的实验报告，最后一页的“净化协议”四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红姐，”他突然说，“如果我变成怪物，你能杀了我吗？”
  红姐的脚步顿住：“说什么傻话！”
  “如果眼镜失效，如果我被异变侵蚀，”林羽的声音发颤，“答应我，別犹豫。”
  红姐没回答，只是攥紧了他的手。地道尽头的光亮越来越近，林羽却觉得，真正的黑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