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哎呦,热闹了?

  然而说是解决,可又要如何“解决”?
  那长安郡主本身就来头不小,身为王侯子嗣明面上、暗地里,定有无数护卫死士为其保驾护航,甚至因其身份贵重,
  甭看之前开战时是由詹长安出手镇压萧长慎所派遣的二十位娘子,可萧长慎试想了一下,恐怕詹长安那些护卫中也有不少妻主娘子,只是隱身於暗中,暂时尚未露面而已。
  换言之如今他在明,而詹长安在暗,那詹长安究竟有著多少底牌他並不清楚,而这也意味著他將会因此而陷入盲区。
  並且,就算刨除长安郡主的出身来歷且不提,那詹长安本身便是一位身怀信香的妻主娘子,且那信香品级还不低,之前在前线小试牛刀,所展现的威力就已是近王级別。
  但如果她全力出手呢?
  在全力施为的情况下,她那个信香,又將造成怎样的威力?
  这种事儿萧长慎单只想想便已是心惊肉跳,而总结来看,这詹长安不可力敌,
  既不可力敌,那就只能想办法智取!
  而他所想到的这个“智取”,究竟能不能成,就得看天意,看运气,
  待明日一到,自是能见分晓。
  …
  “回来了?”
  言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今晚连著非了很多日的小六儿终於欧气了一把,气运爆表地居然雀屏中选了。
  今儿是白桉娘子过来给言卿送的牌子,言卿一翻就翻到了小六儿江雪翎。
  而此刻,她正半靠在六儿怀里,满头长髮湿漉漉的,一身水汽未乾,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等她拿起一串葡萄,一边吃著一边往外一看时,就瞧见夏侯雪芙气哼哼地走了进来。
  “嗯,回来了~”
  她闷声闷气的一看就不大高兴,心里简直气炸了,甚至为此悄悄把那萧长慎骂了个狗血淋头。
  主要是今儿因为萧长慎,夏侯雪芙一走就是好几个时辰,明面上是被萧长慎召集,但在她看来等於是把她扣留在了萧长慎那儿。
  而等回来时呢,一看这天色,好傢伙,果然黄瓜菜都凉了。
  今晚居然没赶上,没能为殿下送牌子。
  尤其是在见到洋洋得意的白桉娘子后,那人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地衝著她耀武扬威,本就憋气的夏侯雪芙那可真是越发生气了。
  都怪萧长慎!
  个萧老狗王八犊子龟儿子!!
  艾玛,气死了,太气了!!
  不过她这儿虽说是赌气,但也没忘了正事儿,悄悄瞄一眼言卿,爭取做到不该看的不多看,不该听的不多听,
  主要是翎王夫太秀色可餐,眼下穿一袭白衣,正揽著她家殿下的肩膀,那手里还拿著个帕子,帮殿下擦拭著那满头湿发。
  別说,你还真別说,那翎王夫一看就温温柔柔的,昏黄烛光下映衬著他满眼的温存,这么一看他跟殿下倒是也蛮般配的。
  察觉自个儿越想越远、思维跑偏,夏侯雪芙又连忙定了定神说:“那萧长慎应是没安好心,他方才下令,让人给长安郡主送信,约长安郡主明日阵前一见。”
  这搞权术的心都脏,那萧长慎保不准是在琢磨些什么。
  “哦??”
  言卿听后只眉梢一挑,旋即笑了,“倒也像他会做得出来的事情。”
  其实夏侯雪芙心里已有所猜测,但此刻一听眼神一亮:“殿下您已经猜到了?”
  言卿失笑,“说的好像你没猜到一样。”
  “嘿~”
  夏侯雪芙不禁笑了,本是个聪明人,但这会儿愣是笑出一脸傻乎乎,大抵是因为前几天曾见江斯蘅这么笑过,而蘅王夫衝著殿下这么笑完后,甭提殿下那神色多宠溺多温柔了,甚至还当著另外几位王夫的面儿伸手揉揉蘅王府的脑瓜子。
  但这也导致了一个小插曲,当晚蘅王夫就挨了一闷棍,咱也不知下手的人是谁,反正隔天就见那蘅王夫后脑勺上肿了个大包。
  此刻夏侯雪芙胡乱琢磨,而言卿这边则气定神閒。
  “如今这军中人马,也仅仅只是萧长慎所掌握的一部分而已,另外还有一部分早已分別打散,分批分次地前往燕州,再由燕州转道去京城。”
  “可这大梁向来女子为尊,妻主娘子之所以尊贵也是因那信香所致,原本军中这些娘子足够確保他万无一失,但偏偏长安郡主出现了。”
  “只凭长安一人,便可灭他这几万人马,他又怎能不慌?”
  “换言之,此次优势不在他。”
  而正所谓英雄气短,何况那萧长慎可从来都不是个英雄,那人勉强可算梟雄,自然是能屈能伸。
  “所以,依我之见,他明日见长安,恐怕是妄想舌灿莲,给他自己来一个洗白。”
  也就是忽悠!
  看能否忽悠住长安。
  真要是忽悠住了,那兴许他这燃眉之急迎刃而解,可若是忽悠不住……
  言卿又不禁一笑,
  “殿下高见,”
  “殿下英明!!”
  夏侯雪芙立即竖起一根大拇指,显然英雄所见略同,她也是这么想的,毕竟因为那詹长安的出现,那萧长慎已黔驴技穷。
  而她这般模样,也叫言卿再度一笑,
  突然就觉得,她俩就跟那长相思的一样,一个捧哏,一个逗哏,倒也蛮有意思。
  正这时,
  忽然间,
  有人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而那人一进门,就眉梢一挑,旋即看向了六儿那边。
  小六儿,江雪翎:“??”
  猛地一下就警觉起来。
  一下子想起上次本该他侍寢,结果大半夜的被他大哥薅著后脖颈子扔出房门的事情。
  这会儿他简直跟害了大病似的,忽地一下就身子一歪,从后面贴在言卿背上,还把那秀秀气气的一张脸埋进了言卿的颈窝,
  甚至就连那双手,也从一侧深处,而后便紧紧环住了言卿的臂弯。
  “妻主,我怕~”
  “雪翎怕~~”
  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真是叫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夏侯雪芙:“?”
  噌地一下那眼神儿就亮了。
  哦豁!
  这大半夜的居然还热闹上了?
  哎呀呀、哎呀呀,嘖嘖嘖,她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呀,
  这种乐子都能叫她给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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