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个教派不对劲！

  没多久，艾薇儿就换好衣服回来。
  亚麻金的头髮如瀑布，碧绿的眼眸闪烁著宝石的光辉，原本乌漆嘛黑的脸庞也被清洗乾净，露出白皙稚嫩的面庞。
  配上一身亚麻粗製的灰衣，意外有种圣洁感。
  捡到宝了？
  这么漂亮如果明天一起去推销教派应该能收穫更多信徒。
  罗德的目光毫无顾忌的上下扫视，不断思索著。
  艾薇儿却被他看的有点脸红。
  她听说邪教都非常淫乱，现在罗德將她清洗乾净，下一步该做什么她已经心知肚明。
  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艾薇儿的俏脸还是慢慢布满红晕。
  “我其实也可以的...”
  “你长得还可以，看来比较適合出外勤。”
  罗德认可的点点头，隨后从桌上拿起黑麵包和一杯清水。
  “吃吧，吃完就该学习了。”
  “学...学习？”
  艾薇儿手忙脚乱的接过麵包，有点不解。
  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屋子里就零零散散的几朵烛光，这种情况看清人的脸都相当费劲，更何况是读书了。
  况且她还不识字....
  “怎么？你忘了？契约里不是写了吗？签了契约就要『勤奋学习，一刻也不浪费』。”
  罗德站起身，环绕著艾薇儿缓缓踱步。
  “我的教派不需要懒狗，如果你是抱著当蛀虫的心思来的，那....”
  罗德的语气微微下沉，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
  艾薇儿连忙三口並做两口，拼命將黑麵包塞入口中，又用水强行咽下。
  虽然黑麵包又苦又涩，但已经两天没进食的她还是知髓其味的將其吞下。
  “咕嚕~”
  区区一块黑麵包很明显不能填饱飢肠轆轆的肚子，反而像开胃小食般令艾薇儿食指大动。
  “那个，还有没有麵包...”
  “那开始学习吧。”
  教会最近资金比较紧，除了拿出去忽悠人的白麵包外，罗德哪里还有富裕的分给她，反正有圣疗术，不饿到极限是死不了的。
  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教派的所有人都比那些每日肉汤烤饼的要健康百倍。
  最多也就是瘦点。
  “可我该怎么学习？”
  这是艾薇儿来的第一天，拖不识字的福，她到现在甚至连勤学教派的宗旨都不知道。
  “嗯...话说你这是第一天来，对这儿都不了解来著。”
  没错没错！
  艾薇儿连忙点头，哪有第一天进教派就直接开始干活的？
  她连教派內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罗德看了眼天色，说到。
  “今天也晚了，我看你也不用学习十二小时了，在练两小时蹲起你就去休息吧。”
  学习十二小时？两小时蹲起？
  这学习时间会不会太长？！
  而且蹲起和学习有什么关係？？
  艾薇儿微微皱眉，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
  罗德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学习就是勤奋，勤奋就是学习，只要在做事，就是学习。”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艾薇儿最终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好。”
  有志者，事必成！艾薇儿默默在心里念叨。
  这是她进入教派的第一天，先吃点苦头是正常的。
  就在艾薇儿原地不断做著蹲起的时候，罗德叫住了她。
  “不要在原地蹲，你一边蹲起一边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教派。”
  “....”
  有志者，事必成....艾薇儿默默在心里念叨。
  “好...”
  艾薇儿就一边默默蹲起一边跟隨著罗德，还好她的胸前一马平川，让她的动作显得不是那么尷尬。
  终於要和教友相识了...
  真想知道他们加入勤学教派的时候是不是和她一样尷尬。
  隨后罗德便將艾薇儿带到一堆做深蹲的人面前。
  艾薇儿只见这些人汗如雨下，做深蹲做到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勤奋极了。
  看来这个教派对教友的身体素质要求很严，她暗暗点头，这种会严格锻链身体的教派她知道的只有勇气女士拉塔纳的教派。
  一般只有正教才会对信徒的健康身体有要求，或许她真进了正教？
  艾薇儿突然有点窃喜。
  “这些人是教派的卫道者吗？真是勤奋。”
  “没错，就是勤奋。”
  罗德赞同她的后半句话。
  “只有这种勤奋才是真正的祈祷態度，你以后祈祷的时候也要和他们一样勤奋。”
  “？”
  不清不楚的话让艾薇儿有点疑惑，她怀疑是自己之前说的话罗德没听明白，於是解释道。
  “不...我是说咱们教派的卫道者锻链起来好勤奋。”
  罗德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艾薇儿摇摇头。
  “我是说他们不是卫道者，他们和你一样，也是新进的教友，你以后也要和他们一样这样祈祷。”
  “？”
  “他们这是在祈祷？”
  艾薇儿张大双眼，原本正在深蹲的动作一滯，猛的后退一步。
  她还以为自己的深蹲只是新人的考验，没想到是常態的祈祷？
  而且艾薇儿仔细一听，那些正在蹲起的人嘴里嘟囔的话真的好像是在念祷言。
  真在祷告？
  真有教派祷告的时候深蹲？
  “我..我以后也要和他们一起蹲起祷告吗？”
  想到那个画面，艾薇儿又有点脸红。
  “你不喜欢？”
  “不..不，没有没有，只是...”
  那个只是艾薇儿不敢说，她有点后悔以为这是正教。
  谁家正教是这个样子的！
  “像你们这种新人就是容易急躁，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罗德向艾薇儿发出劝导。
  欲速则不达个鬼...
  蹲起祷告和欲速则不达有什么关係...
  “跟我来吧。”
  罗德將艾薇儿带到下一个区域。
  “不想要和新人一样蹲起祷告，你可以和他们学习。”
  罗德指向眼前一边蹲起一边看书的人群。
  艾薇儿眼前的人不断蹲起，长久的蹲起让他们面红耳赤，和之前的人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手里捧著一本书。
  也不知道他们一边蹲起一边看能看进去多少。
  这不是完全没区別吗....
  艾薇儿吞了口唾沫，强行忍住不把话说出口。
  罗德指了指耳朵。
  “你听，这里是不是非常安静，读书就需要一个安静的氛围。”
  艾薇儿侧耳一听，確实，没有之前那些人念祷告的嘈杂感。
  但是一边蹲起一边读书和一直蹲起完全没区別好吧...
  “只要是一边学习一边勤奋，並在结束时念诵祷告词，也是是一次完整的祷告。”
  学习和勤奋....
  学习和勤奋之神吗，艾薇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不是一个愚笨的人，不然以她的容貌，很难在乞丐堆里安全的存活这么久。
  仔细一想，她在进入教派时，就已经看到三种人了。
  一是单纯蹲起的，也就是刚才介绍的新人。
  二是一边蹲起一边读书的，也就是面前这些老人。
  三是单纯读书的，虽然他们有的人爱来回晃悠走路。
  但...
  这不就是勤奋学习的人吗？
  艾薇儿重新燃起对教派的自信，原来如此。
  因为刚进入教派不明白什么是勤奋，所以要深蹲祈祷，因为不能做到勤奋的学习，所以要一边深蹲一边学习？
  那么她只要一开始就勤奋的学习，就不用深蹲了。
  艾薇儿暗暗点头，她太高傲了，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就想对教派下定义。
  於是她认真的对罗德表示歉意。
  “受教了，抱歉罗德，是我刚才太肤浅了。”
  “怎么了？是看到他们勤奋的样子有感悟了吗？”
  “不，我已经明白了。”
  艾薇儿指向看书的人。
  “他们其实才是教派的核心吧？勤奋学习的人，就是在祷告，这就是勤学教派的祷告。”
  “这...”
  “很遗憾，艾薇儿，他们只是在看书而已，没有在祷告来著。”
  什么？
  艾薇儿咬紧下嘴唇，只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他们不是在祷告，那勤奋学习的意义是什么？
  这不是勤学教派吗？！
  艾薇儿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某些东西。
  罗德默默蹦紧了脸，控制住不要让自己笑出声。
  说实话，艾薇儿確实挺聪明的。
  看来明天確实可以带一起她去传教。
  如果可以的话，罗德也想让他们勤奋学习。
  但可惜勤奋与学习是两个权柄，以他现在凡人的位格完全无法调和这两个权柄。
  所以虽然勤奋时祈祷和学习时祈祷都能指向他这个勤学之神，但勤奋学习时往往会流失掉勤奋那一半的信仰。
  勤奋只需要努力，而学习是需要学进脑子。
  对他来说，祈祷时践行学习这个信条获得的信仰完全不可控，完全不如践行勤奋那一块提供的信仰。
  这也是他选择深蹲作为祈祷动作的原因。
  “其实你猜的也不错，他们確实是在勤奋学习。”
  “他们正受神的恩赐。”
  罗德將艾薇儿带到读书的人面前。
  他们专心看书，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不像之前那两伙人中会有人偷偷注视著他们。
  “勤奋祝福，只要受赐就能保持1小时的专注勤奋状態。”
  罗德用手摸了摸读书人的头，又將他从单手撑著头坐著读书换成站著读书的姿势。
  “只要外界没有过大的干扰，就不会打乱他们心流的状態。“
  “通常一小时的勤奋祝福就能顶一天的努力，而且还是那种完全投入的努力状態。”
  “这种情况下学习是非常快的，看他，他就了五次勤奋祝福，现在已经对草药类的书籍倒背如流，在外界已经可以算一个优秀的医者。”
  罗德指了指被他摆弄的读书的人。
  “勤奋祝福...”
  艾薇儿空洞的双眼眼重新燃起一丝光芒。
  虽然眼前读书的人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是在祈祷，但这分明比正在祈祷还要好啊！
  不，等等，肯定有猫腻！
  艾薇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仔细一想一进这教派就感觉各种奇怪，现在这勤奋祝福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请问勤奋祝福的代价是什么呢？”
  艾薇儿认为像这种强力的祝福多多少少会有点后遗症。
  有了勤奋祝福，想成为一个领域的大师简直是轻而易举，这简直不可思议！
  后遗症是记忆衰退？还是大脑损伤？
  都有可能...
  “代价？你多虑了，我们可是正经教派，它需要的是你祈祷时提供的信仰值。”
  “仅此而已。”
  只有祝福正派到不可思议！
  艾薇儿彻底宕机。
  “刚好说到信仰值，跟我来，我们现在该参拜一下我们教派的核心，勤学之神像。”
  “正好和你细说信仰值，这也是我们教派的核心。”
  罗德拉著人机艾薇儿走到一房间。
  里面立著等罗德高的神像。
  神像由白色大理石製作，身披长袍。
  骨感的左手捧著书卷，將其完全覆盖在脸庞。
  修长的右手怀抱著堆叠至下巴的眾多书册。
  就好像正孜孜不倦的汲取书卷里的知识一般。
  这时艾薇儿也强行恢復点理智，不管怎么样，这就是以后她的神，她的信仰。
  可不能第一次见就像个人机一样站著。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勤学之神的名讳？”
  她向罗德发出询问。
  神灵的名讳是很重要的，在祷告中有相当多的祷告形式都需要念诵神名。
  “....”
  “很遗憾，我也不知道。”
  “勤学之神既仁慈又严厉，每次神启我只能听见他对我进行勤学的劝导，对於祂的尊名，圣典中没有记载。”
  “我曾经询问，但祂说，多勤学，多成长，假以待日在以告知。”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当你成为神的天使，便能亲自询问，將祂的尊名播撒人间了呢。”
  如果你都能当天使，我应该早就成神了。
  那时候我一定让全世界都知道勤学之神叫罗德。
  罗德默默想道。
  “我...我应该做不到。”
  艾薇儿连连摇头，她只是个乞丐，能吃饱饭就行，哪里能想那么多。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你现在可以向神像祈祷，然后在心中默默查询你的信仰值。”
  “你现在还没有祈祷过，所以应该是0。”
  “好！”
  艾薇儿连忙闭上双眼祈祷请求。
  很快，她的心中出现和面板一样的东西。
  【当前信徒等级：核心信徒lv.max】
  【当前信仰值：-3】
  怎么是负数啊！
  “那..那个如果信仰值不是0会怎么样？”
  艾薇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0吗？那很罕见了。”
  “勤学之神是很仁慈的，只要你不是在他的教派里在心中詆毁他，通常是不会扣信仰值的。”
  “如果已经有数字的话，说明勤学之神很看好你。”
  “是数字几呢？”
  罗德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打算测试一下艾薇儿的临场反应能力，因为是新人，如果很呆很笨的话带著去传教只会是累赘。
  於是特意调控了她的信仰值。
  当然，这和艾薇儿很嫌弃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祈祷方式无关。
  “啊？啊...是数字1来著...”
  艾薇儿有点汗顏的说道。
  “哦...数字1啊，竟然刚好能兑换1次勤奋祝福来著。”
  “要不你现在试试看勤奋祝福的效果？我刚好能教教你怎么兑换。”
  罗德友善的说道。
  【当前信仰值：-4】
  又扣了1分！
  “不...不用了！我现在连字都不认识，用了也没用...”
  不认识字？
  这么快就破防了？
  听到重点的罗德眼睛微微眯成一道线，打算在加点压力。
  “咦？你原来不认识字吗？我还以为你之前真的只是字很难看来著。”
  完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