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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小別胜婚

  第244章 小別胜婚
  门內忽然静了下来。
  片刻后,
  雕木门“哎呀”一声打开,王语嫣眼眶泛红,还未开口,泪水已夺眶而出。
  王语嫣“哇”的哭出声,扑倒在虚言怀中,將脸深深埋在他胸前。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只有这哭声带著万般委屈和思念。
  良久,
  王语嫣抬起泪眼朦朧的脸,鼻尖微红,轻捶他胸口:“臭和尚,你好狠心,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知道。”
  虚言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俯身將她打横抱起。
  王语嫣轻呼一声,双臂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
  抱著她缓步走向绣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自己也侧臥在她身旁。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
  王语嫣仰起脸,虚言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由浅入深,带著久別重逢的眷恋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他的胸膛,隔著僧袍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虚言哥哥..”
  王语嫣的手悄悄探向他的衣带,虚言轻咬她的耳垂,低声道:“別急...夫人还在门外...”
  “啊?”王语嫣闻言睁大眼睛,隨即掩口轻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
  王语嫣撇撇嘴,“我才不信。”
  虚言接著咬耳道:“不信我们试试?”
  “怎么试?”
  王语嫣眼晴亮亮的,好像对这件事也很有兴趣。
  虚言轻声说道:“我们故意大声说话,看看你母亲有什么反应?”
  王语嫣很有兴趣的点点头。
  虚言低头看著王语嫣那鼓囊囊的胸脯,故意提高音量道:“我想吃奶了,你这里有吗?”
  王语嫣一,粉拳在虚言肩膀擂了一下,但还是很配合地说道:“你想吃什么奶?”
  “牛奶有吗?”
  “没有。”
  “那算了,就喝水吧。”
  僵硬的对话结束。
  片刻之后,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王语嫣皱眉问道:“谁啊?”
  “小姐,夫人说担心你们口渴,专门送来羊奶为二位解渴。”
  王语嫣眼晴放光,强力压住心绪道:“知道了,端进来吧。”
  待羊奶送入,二人喝了之后,王语嫣道:“母亲看来是在监视我呢,她特意嘱咐过...不许我们...干那事。”
  话未说完,自己先羞红了脸,
  虚言装作惊讶问道:“什么事?”
  “就是那个事,你明知故问,哼!”
  王语嫣娇嗔著要躲,却被他牢牢圈在怀中,象徵性地挣扎两下,最终还是乖顺地靠在他胸前,
  任由他的手掌在自己背上温柔游走。
  虚言靠在床头,將王语嫣紧紧抱在怀里,“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事是什么事,你快教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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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语嫣委屈著道:“你就知道骗我。你看我老实,老是上你的当。”
  这少女別看聪明,但也老实,这月余光景,非但未曾虚度,反將龙渊宗一百零八条帮规编纂得井井有条。
  这什么龙渊宗,虚言自己都没当回事,都快忘了,没想到她还记著。
  更凭著过目不忘之能,竟將虚言展示的《六脉神剑》加上拈指和铁指禪劲合推演成了《独孤九剑》。
  案头还著几册手抄话本,正是她根据记忆誉录的《西游记》、《西厢记》甚至还有她自己写的北宋爱情故事《东京梦华录》....:
  原以为女儿家终日相思难耐,只会像林黛玉那样自怨自艾,长吁短嘆,无病呻吟,不想她竟將这份情思化作动力,竟也有不少的收穫。
  虚言望著她眉间那抹书卷清气,忽想起古人云:“美人当以玉为骨,雪为肤,芙蓉为面,杨柳为姿”,却不知更需以“才华为神”。
  虚言將她搂得更紧,感受著怀中人儿温软的躯体。
  王语嫣的髮丝散落在他的手臂上,带著淡淡的幽香。
  她仰起脸,鼻尖轻蹭他的下巴,眼中满是依恋。
  “那个...看你这么努力,我教你广播体操吧。”
  “好啊好啊,你终於愿意教我了...”
  虚言道:“你是想学床上的还是床下的?”
  王语嫣道:“都有什么差別?”
  虚言道:“床下体操没啥意思,床上体操少儿不宜。床下的是单人运动,床上的是双人运动。
  不过动作都比较简单。”
  王语嫣皱起眉头,“坏死了!你!”
  虚言清了清嗓子,“行吧,既然你嫌我坏,那就教你床下体操吧。你先看我的示范动作。”
  虚言站到屋子中央:“广播体操,伸展运动。跟著我做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动作好奇怪,不过挺有意思的。”
  王语嫣学著虚言的样子伸展手臂,可动作怎么看怎么像在跳舞。
  虚言忍笑道:“你这是体操还是跳舞?还是要杂技?”
  “你做的才耍杂技呢!”王语嫣不服气,“哪有你这样张牙舞爪的?你看看你,yiyiyi...』
  “我这叫科学锻链。”虚言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腕,“来,我带你做一遍。手臂伸直,对,就这样..”
  发香飘入鼻尖,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王语嫣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变得更加僵硬起来。
  “你这是殭尸舞?”
  “还是我自己试试吧..:”王语嫣小声说,却没有挪开身子。
  虚言乾脆没有鬆手,两人就这样僵持著,谁都不愿先拉开距离。
  “小奶狗.:”虚言突然轻声唤道。
  “嗯?”王语嫣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你们两个,不准再乱跳了!”
  虚言突然將她的酥胸托在掌心命令道。
  王语嫣浑身一僵,没有丝毫躲闪,红著脸绵软无力的挥拳打过去:“我打死你..:”
  虚言伸手抓住王语嫣手腕,“你好好说,是你打我,还是我打你?”
  “反正你不准打我!只准我打你!”王语嫣蛮横地道。
  看著王语嫣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虚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
  “哎呀!疼!”
  王语嫣夸张地皱起鼻子,却顺势將脸贴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
  “我说了,不准你打我!”
  “这是捏,不是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打...
  王语嫣不服气道:“我怎么不知道,打手,打屁股,不都是打吗?”
  虚言失笑道,“对了,我给你出个关於“打”的谜语吧,你肯定猜不出来。”
  “我猜不出来?你也太小瞧曼陀山庄大小姐了吧。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猜谜了,每年正月十五苏州灯会,所有的灯谜我都能猜出来!哼!”
  王语嫣仰著下巴得意地道。
  “所有的?这么厉害啊!那我给你出个难的吧。”虚言揉搓著她的小脸蛋说道。
  “说吧,猜不出来,你隨便打我!”
  “真的?”
  “真的!”
  “但是不能太用力!”
  “好的。”
  “只能打一下!”
  “嘶...打一下啊,这可...太不过癮了吧。
  “你打別人还想过癮,你想得美。哼!”
  “关键是你也过癮啊.
  “啊?什么意思嘛?”王语嫣挠著头懵懵懂懂问。
  “好了,不逗你了,我开始出题了,说『打什么,被打的人,不但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王语嫣脑瓜飞快转动,嘴巴嘟嘟囊:
  “打什么?”
  “被打的人...
  “不生气..”
  “反而很开心?”
  王语嫣脑袋都快冒烟了,还是想不明白,慢慢开始红温了。
  虚言快要笑死,“我告诉你吧。”
  王语嫣连忙阻止:“你別说,让我先想想。”
  虚言不再说话,而是將王语嫣搂在怀里,幸灾乐祸看著她。
  想了半天,王语嫣实在猜不出来,哀求道:“虚言哥哥,你重新出一个稍微稍微简单一点点的嘛。”
  虚言刮著她高高的鼻樑道:“你不是很聪明吗,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出个简单的吧。
  什么东西用的时候是硬的,不用的时候是软的?”
  王语嫣又给懵了,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却没有半点头绪,但还是坚持不让虚言告诉她答案,连提示也不行,非要自已想出来不可。
  虚言心里坏笑,这个谜语要是让刀白凤和甘宝宝猜,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来,没准甘宝宝还能再讲两个新鲜的。
  虚言嘆道:“曼陀山庄的斋饭没把你养胖,倒是把你养成小笨蛋的啦。”
  “谁让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哼!”
  王语嫣起嘴,手指无意识地卷著虚言垂落的一缕黑髮,“我每天在曼陀山庄数瓣,『他会回来“、『他不会回来“..:”
  虚言心头一热,捉住她作乱的手:“最后数到什么?”
  王语嫣突然红了耳尖,声音细若蚊吟:“...最后那片瓣太大,我把它撕成了两半。”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映得她睫毛在脸上投下颤动的阴影。
  虚言凝视著她雪白脖颈,喉结动了动:“小骗子。”
  “才没有呢!”王语嫣急急抬头,正撞进他含笑的眼眸。
  他一把捞住她,顺势將她拉近,
  两人呼吸交错,“我教你个新招式。”虚言突然说。
  王语嫣眼睛一亮:“是少林绝学吗?”
  “比那厉害。”虚言摊开手掌,“看好了,这叫'掌心焰”。”
  只见他五指微曲,烛火竟如活物般跃入掌心,在虚空中凝成一朵颤巍巍的火莲。
  王语嫣惊呼一声,凑近时鼻尖几乎贴上火焰,却感受不到丝毫灼热。
  “这是...內力化形?”王语嫣惊讶地伸手触碰,火莲修地散作点点流萤,绕著她纤指飞舞。
  虚言握住她的腰:“好玩吗?”
  “好玩!”王语嫣抬头发现虚言目光灼灼盯著自己胸前两团白皙,顿时羞得去捂他的眼晴:“不许这么看我...那里...”
  虚言笑著將她一缕散发別到耳后,“捂眼睛没用的,当时在少林寺初见,我也是这样捂著眼睛从指缝偷看你。”
  你...你那时明明在闭目诵经!
  “少林弟子耳力都好得很。我还听到有人躲在茶丛里嘀咕,哇,这和尚长得真好看!”
  王语嫣“啊”地一声扑进他怀里,额头抵著他肩膀乱撞:“不许说了!”
  发间珠釵滑落,青丝如瀑泻下,虚言顺势將脸埋入其中,深深呼吸。
  窗外忽然滚过闷雷,初夏的雨说来就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芭蕉叶上,啪声盖过了王语嫣的惊呼。
  雨声渐密,虚言起身坐到她身旁。
  王语嫣很自然地靠过来,脑袋枕在他肩上:“虚言哥哥,我们成婚以后,你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嘛?”
  “打你!”
  王语嫣白了一眼,“好好说嘛!”
  虚言想了想道:“带你去洛阳看牡丹。听说有种蓝田玉』,瓣像你眼瞳的顏色..:”
  王语嫣突然直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枕下抽出一卷画轴。
  展开竟是幅未完成的工笔画:崇圣寺山门前,年轻僧人执伞而立,远处有个模糊的少女轮廓。
  “我每天画一点,怕记不清当初动情时的样子...”
  虚言胸口发胀,抓过案上硃砂笔,在那画中少女轮廓旁题下“执伞候卿”四个字。
  墨跡未乾,王语嫣已蘸了胭脂,在僧人衣襟添了朵小小茶。
  “这是.”
  “那天你衣领沾的瓣。“她抿嘴笑的很甜,“我偷偷藏起来了。”
  惊雷炸响,狂风猛地掀开窗根。
  烛火熄灭的剎那,虚言感觉怀里撞进一团温软。
  王语嫣整个人蜷在他胸前,手指紧紧住他衣襟。
  “我在。”他单手搂住她,另一手凌空一抓,三丈外的窗户“砰”地合拢。
  黑暗中响起王语嫣的轻笑:“这招比掌心焰实用多了。”
  虚言低头寻到她的气息,在额间落下一吻:“怕就打雷时抓紧我。”
  “才不是怕..”她声音渐小,脸颊贴在他心口,“是终於可以光明正大抱你了。”
  雨声渐密,他摸索著拉过锦被裹住两人。
  王语嫣忽然“呀”了一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不由分说抓过来捂在自己肚子上。薄衫下肌肤温热,虚言心里一阵温暖。
  “小时候嬤嬤说,肚子是最暖和的地方。“她声音带著困意,“分你一半..:”
  檐下雨滴串成珠帘,虚言听著怀中均匀的呼吸声。
  雨声中,王语嫣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梦般呢喃:“和尚...还俗了真好...”
  曼陀山庄外。
  狂风暴雨中。
  十八名持刀披甲的大宋精锐站在雨幕中。
  他们的前面,蓑衣將军跨坐黄驃马,雨水顺著刀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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