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栅栏德芸社

  第17章 大栅栏德芸社
  随后,韩云将时间调节,再将身体恢复至微尘大小,在这洞天福地当中,习练起刚刚得到的两门传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韩云的身影再次于外界显现,而外界之中只是过了短短一瞬罢了。
  韩云手掌之中蓦然出现一枚手术刀,和之前单纯的用刀不同,只见此时那枚手术刀竟如同穿蝴蝶一样,在韩云的手中飞转。
  动作看上去极为危险,但偏生对韩云造不成一点伤害。
  随后,韩云放下手术刀,手掌之中先天一炁吐息,将一张白纸摄来。
  那白纸在韩云的掌心滴溜溜旋转,但屈却没有挨着手掌丝毫,浮在半空之中,只见韩云掌心炁劲一吐,那白纸就像是被利器刺穿、刀具切割一样,化作熙熙攘攘的碎片。
  然后这些碎片依旧在韩云掌心炁劲的保持下,不断旋转着,就仿佛白色的小型龙卷,不断的磨得更碎,更细。
  韩云将另一只手也放在碎纸形成的龙卷上,不多时,龙卷被揉成一个圆球状,就像是当初汤宗义所演练的那样。
  北少林绵掌,成了!
  韩云嘴角也适时扬起一抹笑容。
  撤掌收功,原本好好的一张白纸,此时已经化作一捧碎屑,纸屑比蚂蚁还小,和碎纸机有一拼。
  实验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顿时笼罩了韩云。
  这些日子里,他在内景空间之中一直苦训,虽然不用吃饭喝水,但精神上的疲惫是没办法解除的。
  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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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韩云起床洗漱完毕,然后往大栅栏早市而去,既然来了京都,当然得吃一吃当地的特色小吃了。
  至于为什么选大栅栏,因为那里有韩云决定要拜访的一处地方。
  老磁器口豆汁店门前支着大铁锅,青灰色的豆汁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师傅抄着长柄铜勺在锅里画圈,酸中带馊的独特气味飘出老远。
  几位大爷坐在条凳上,就着焦圈吸溜吸溜喝着,腌得发亮的芥菜丝在蓝边碗里堆成尖。
  “小伙子,来碗地道的?”
  老板掀开旁边木桶,露出底下腌着水疙瘩的卤汤,招呼道:“今儿刚到的辣咸菜丝,配上现炸的螺丝转儿,味道绝了。”
  韩云笑着摆手往前走,说句劝人的话,京都的豆汁千万别轻易尝试,那股味道酸中带馊,不是口味独特的人根本喝不下去。
  就算是咽到胃里,也感觉自己的整个食道像是被泔水桶泡过似的,婉拒,还是吃点人间的食物吧!
  就在这时,韩云的鼻尖突然撞上一团热乎乎的甜香。
  没走几步,一家摊位的煤炉子上,铁板上排列着金黄的油饼,化开的红在饼表面鼓起琥珀色的泡泡,师傅用铁铲利落的一掀,浆拉出的金丝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咔嚓”一声,旁边的客人咬破酥脆的外皮,烫得直哈气也不松口,融化的红配合着金黄色的面饼,怎么看怎么诱人。
  韩云要了两个,油纸包着的油饼很烫,第一口下去,焦脆的饼皮混着滚烫的浆,呵出的白气都带着甜味。
  转过弯就是爆肚冯的摊子,冒着热气的大铝锅架在汽油桶改的炉灶上。
  师傅抄着漏勺在沸水里涮肚仁,案板上摆着七八个搪瓷碗,每个碗底都卧着麻酱、香菜和蒜泥。
  韩云坐下,不等多一会儿,一碗爆肚就摆在面前,脆嫩的肚片挂着红油,咬下去能听见“咯吱”声,滚烫的汤汁混着麻酱往喉咙里钻,后劲儿的椒麻激得他天灵盖发紧。
  隔壁桌大爷的炸灌肠刚出锅,蒜汁浇上去“滋啦”作响,混着猪油香飘过来。
  一抹嘴吃完爆肚以后,韩云又去买了碗糜子面茶汤溜溜缝,只见那位师傅手中的紫铜大茶壶的龙嘴正喷着白气。
  左手端碗右手执壶,滚水从三尺高处精准冲入碗中,面糊瞬间凝成藕粉状的胶体,撒上红、葡萄干和山楂糕丁,木勺搅动。
  然后一边吸溜着,耳边传来阵阵吆喝声。
  “刚出锅的炒肝儿———”
  “卤煮火烧加白肉———”
  “喝面茶免费续水嘞———”
  吃饱喝足以后,韩云来到一处牌楼面前。
  广德楼!
  也是德芸社的一处分剧场所在。
  表面上,人家是说相声的,而实际上其实是一个异人团体,不少人打小就是儿徒,就在德芸社的班主老郭家里那么长起来的。
  在外界看来招收徒弟也非常严格,但偏偏没有一个具体标准。
  而实际上,在异人眼睛里,其实就是招收能够练炁的人,异人门派传承向来严格,也只有儿徒才会比较放心。
  当然,也不排除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想要飞出去单干,这在异人门派里其实也是非常平常的事。
  都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少门派都有分支、分脉。
  就连龙虎山都有下属二十四个治所呢,要不人家怎么被称为千年大派,突出的就是一个底蕴深厚。
  韩云暂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和普通游客一样,买票听相声。
  而今天登台表演的人,正是老郭手底下的爱徒,萧霄!
  广德楼内,红木桌椅整齐排列,茶香混着瓜子的焦香在空气中浮动。韩云选了二楼靠栏杆的位置,既能看清台上表演,又能纵观全场。
  他抿了口茉莉茶,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舞台。
  京都人爱好那么一口茉莉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旧时京都的井水碱度高、苦味重,水质太硬,不好入口。
  而茉莉茶的浓郁香气能有效调和水的苦涩感,久而久之,就这么传了下来。
  台下观众谈笑风生,嗑瓜子的声音此起彼伏,起哄的也有不少,没人注意到韩云指尖那抹若有若无的炁息。
  他将一丝先天一炁凝聚在耳部经脉,嘈杂的人声中,后台的对话清晰传来。
  “霄哥,今儿个《论捧逗》加《黄鹤楼》,您看行吗?”年轻的声音问道。
  “成!”这声音清朗中带着几分慵懒,应该就是萧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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