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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不要害怕,反正睡都睡了……

  虞兰芝一下子紧张起来,舌头发僵,身子发虚,冷静冷静,有啥好慌的,问心无愧,坦坦荡荡,好不好?
  那为何在陆宜洲调侃的眼神下无所遁形,不啻于被当场“捉-奸”……
  我呸,哪来的奸?
  她敢以性命起誓未曾侵-犯梁元序一分一毫。
  瞟几眼腹肌不至于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虞兰芝的情绪不是一般的稳,“真可笑。”
  陆宜洲就笑了,鲜明的唇形牵了一下,“十五,我离开那日,他早就在田庄,对不?”
  “我走后,你就再未踏出半步,直至十九,你的马车鬼鬼祟祟驶出田庄,在官道停驻约一盏茶,梁元序便是利用这段时间从你车上下来,换乘梁府车驾。”
  虞兰芝稳了两息才抬头,陆宜洲正在看她,然后她就听见如此详细的“红杏出墙”过程,膝盖一软从支踵跌坐竹席。
  滑跪的速度可真快。
  陆宜洲凝视片刻,
  挪到她身边,攥着衣襟将人提起。
  虞兰芝秀气的下巴垫在他虎口。
  四目相对。
  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有点凶,“你和梁元序到底有没有?”
  说实话是包庇通缉犯重罪,不说就坐实了“红杏出墙”。
  通-奸罪和包庇罪,横竖她得领一个。
  虞兰芝透心凉。
  “不许哭,我还没对你怎么着。”陆宜洲神情一软,松开了攥她衣襟的手。
  虞兰芝哭得一抽一抽的。
  “反正我不坐牢!”她推开陆宜洲,死也不要去坐牢。
  吃了那么多的苦才考中太常寺。
  阿爹阿娘都以为她有出息。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嫁进豪门望族了。
  蹲大狱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不管通-奸还是包庇,传出去没个好听的,但是通-奸不用掉脑袋。
  陆宜洲冷笑,“还不招?那我可就要写信告发了,等着被官差两条大锁链套住脖子拖走吧你,通-奸罪知道不?”
  恐吓她,简简单单。
  “你才通-奸,我没有!”虞兰芝绷不住了。
  “虞五娘,我倒是想相信你。”陆宜洲非常缓慢地加重每一个字的发音,“但你是不是得先解释清楚,而不是短短三个字——你没有,请恕我难以释怀。”
  虞兰芝稍作琢磨,恍然大悟。
  终于懂了。
  “原来在这儿等我呢!”她呼吸都重了三分,“先把我诓出来,再使我落单,等在这儿出手审我。”
  “不乐意?”陆宜洲咬牙,“那行,咱俩走正规律法流程。”
  铁链子锁住去大牢。
  虞兰芝脖子一缩,“你敢!你还欠我一回!我要是蹲大狱你就是无耻小人!”
  “论无耻谁能比过你。”陆宜洲由衷道。
  “我和梁元序清清白白,我又没非礼他,哪里就无耻了?”虞兰芝深呼吸,“爱信不信。”
  “那他呢,有没有碰你?”
  “你积点德吧,他都快咽气了,哪来的力气碰我……”虞兰芝一把捂住嘴。
  陆宜洲撩起眼皮,“接着讲。”
  她屁股一抬就要逃,被一只更快的大手按住。
  “臭不要脸的……”她扭身抓他的脸。
  陆宜洲躲都不带躲的,抬臂横档,反手将她的爪子剪至身后。
  虞兰芝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在他腿上,气得直打挺。
  这回没人惯着她,不招供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虞兰芝还想负隅顽抗,一阵天地翻转,脸朝下,趴在他膝上动弹不得。
  全无准备的臀挨了陆宜洲两大巴掌,清脆无比。
  好痛。
  虞兰芝老实了,四肢软趴趴耷拉下去,眼眶的水雾直打转。
  “我还治不了你?”陆宜洲一声冷哼。
  她不动了,就那样趴着,泪珠一滴一滴往下落。
  落在陆宜洲的心尖尖,滴穿了他,那只大掌动了动,覆在她挨打的地方轻揉,似乎在安抚她。
  但他不能心软,必须趁胜追击,“咽气是何意?受伤?怎么受的?”。
  虞兰芝悔恨地捂住脸,把前因后果尽数交代。
  装傻充愣和不讲理根本混不过去,逃跑无门,再不交代,陆宜洲打的可能就不止是她的臀。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在心里给梁元序磕了个头,对不住,我全招了。
  陆宜洲扶起她,将她拥在怀中。
  虞兰芝伏在他胸口肝肠寸断。
  “娇气。”他根本就没用力。
  虞兰芝胡乱擦了把眼睛,“我都已经招供,现在能不能放过我?”
  陆宜洲失笑。
  “为何不早说?”他低头问,左臂拥着她,右手落在她肩上,又缓缓落下,停在她腰间。
  虞兰芝很害怕,一动不敢动,“你见过哪个罪犯明知要砍头还去自首的……”
  “陈太师死有余辜,我算你自首,立功。”
  虞兰芝一愣,大喜过望,从他怀中撑起来,“算我立功?”
  “嗯。”陆宜洲道,“你这样的女中豪杰,死了多可惜。”
  “真,真算立功啊?有什么嘉奖不?”她问。
  陆宜洲别过脸,视线看了会上方,才转过头看她,“有,要多少有多少。”
  “去哪儿领?”
  “找我领。”
  “……?”
  虞兰芝顿时失去兴趣,陆宜洲多半是在诓她,但不管怎样,原以为天大的事,被陆宜洲一句话轻飘飘揭过,真的特开心。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坦白,。
  她身心俱松,任由他抱着,软软趴在他肩上,难得的老实。
  “陆宜洲。”
  “嗯。”
  “我不用去蹲大狱?”
  “嗯。”
  “你也不会去抓梁元序?”
  “不许再提他。”他说,“你知不知我难过了三十余日,你伤透我的心。”
  “疼!”虞兰芝倒吸一口冷气,“你干嘛,拿出去……”
  陆宜洲啄了啄她额头,“不是你要嘉奖?今儿哥哥就好好奖励你……”
  虞兰芝扯住他头发。
  他说:“松开。”
  她喊:“你先拿开。”
  他眼睛微眯,“松、开。”
  她不仅不松,还想咬人,被陆宜洲攥着腕子拎起。
  陆宜洲:“听好了,中秋之约从今日起作废,你认不认?”
  “我认。”
  她垂头丧气。
  陆宜洲言不由衷道:“不情愿的话,趁现在说一声,我立马退婚放你走。”
  走?
  她能走哪儿?
  何处容身?
  虞兰芝任由他拎着自己,默默摇头。
  陆宜洲忿忿凝目看她。
  关于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会与陆宜洲成婚。
  而不是想与陆宜洲成婚。
  她只是没有退路,其实还想着梁元序,念着梁元序,一想到这些,他气苦不已,心口酸痛。
  “我真的好气,我要被你气死了!”陆宜洲捧起她的小脸,覆住她的唇,呢喃,“可不可以让让我,让我高兴一回。”
  今天吓到了她。
  她不太敢反抗,由着他愈吻愈深。
  雪中春信的味道袅袅娜娜,而他的气息比之更蚀骨,不断涤荡着她敏感的嗅觉。
  不一会儿,她就被他摆布成了一池清水,一抹绵云。
  待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四周早已变了样。
  头顶是柿蒂纹的软烟罗帐子,下方是蜀锦的茵褥,她扭过头,几重帐子皆已放垂落,遮住外界的烛辉,把帐内围成四四方方的昏暗空间。
  “陆宜洲。”
  “嗯。”
  “我要回家。”她呜呜哭,声音又娇又软又无力,听在耳朵里,更痒了,仿佛是在邀请他,是在欲拒还迎。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他无比温柔,专心致志做着想做的事,宛如在荒漠中挖宝,揭开了一层层神秘,于层层砂粒下发现了一尊美人花觚,瓷白,无暇。
  只要他想,怎么可能成功不了。
  她根本没意志反抗,只能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呢喃声。
  “别怕。”他伏下,一点一点寻找。
  “我害怕。”虞兰芝闭上眼,“我怕。”
  她额头的青丝被汗打湿,呼吸急促,他贴过来,瞬间就安抚了不安的她。
  “真美……”
  事情的发展和从前不太一样。
  当虞兰芝意识到不对劲,整个人都僵住了,继而表情一寸寸扭曲。
  海棠含蕊,无端暴雨摧残。
  惊慌乱蹬,满耳陆宜洲舒服到抽气的声响。
  “不哭,一会就好了。”陆宜洲低声地安抚她。
  她头晕目眩,脑仁都要被撞散了,声声娇呼支离破碎。
  片刻之后,那些声音渐
  渐微弱,变成让人发疯的哼哼唧唧。
  陆宜洲深呼吸。
  虞兰芝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陆宜洲帮她擦洗,上药,一点点吻去她额头的汗,腮畔的泪珠,拥着她,小憩。
  夜半,虞兰芝莫名醒来,周遭昏暗不清,依稀可辨眼前的陆宜洲,似乎在一眨不眨望着她。
  “还痛吗?”他手背过来,用指背蹭着她脸颊。他真的不是有意伤害她,他是畜生。
  虞兰芝轻轻摇了摇头。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下,她不是疼晕的,而是无与伦比的……晕的……
  她与他的第一次顺利到惊人,仿佛天生契合,完美同频,无处不合拍,在他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根本不需要高明的手段,复杂的准备。
  闻到对方的体香,贴着对方的温度,一切顺理成章,泛滥成灾。
  “不怎么痛。”虞兰芝默默扭过头,有多舒服就有多自责。
  等她回过神,头顶的帐子又开始晃,快散架了。
  陆宜洲皱着眉,抿紧唇,忍耐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有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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