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栀忽然被身后的人捞进怀里,吓了一跳,心一紧,头顶粉白兔耳一下就支棱起来了。
  她房间里居然有人!?
  副本里说只有两位攻略对象,一是大少爷,二是小少爷。
  现在抱着她的……会是哪一位?
  白栀正头脑风暴着,身后的人将下颌懒洋洋埋在她颈窝里,随后熟悉的清冷嗓音响起。
  “这么晚了,夫人想去哪里?”
  夫人……
  这个称呼让白栀愣了愣,随后湿漉漉的漂亮眸子慢慢瞪大。
  不会是她那新婚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的亡夫吧!?
  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还有这从背后抱着她的姿势也是如此熟悉……
  白栀心里隐约浮现了什么想法,但并不敢相信,在他怀里慢吞吞地转过来,抬起颤巍巍的眼睫。
  在看清了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和浅金色眸子后,白栀陷入了沉思。
  “…………”
  良久的沉默过后,白栀抬手,揪住被角,猛地往上一拉,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缩成兔团,不愿面对人生。
  头顶蓦地落了一声轻笑,青年手臂一捞,将软绵绵的兔团整个捞进怀里抱着,下颌抵着她的脑袋。
  “不闷?”
  过了一会儿,被子下闷闷吐出一个字:“闷。”
  京烛动手将兔子卷拆开,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小兔子,粉白兔耳恹恹耷拉着,乌黑的长发铺在肩后,冷白皮肤上的红痕仍清晰可见。
  重新把小兔子抱进怀里,京烛从后拥着她,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我有点失控了,是不是伤了?”
  离那场激烈的亲吻也就过了一晚上,他的这句话,让白栀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他重重亲她险些窒息的时刻。
  她没忍住瑟缩了下,小腿抖了抖,小声开口:“没有。”
  青年将她抱坐起来,“我看看。”
  白栀兔耳朵一抖,连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睡裙,“没有!你别乱看了!”
  青年下巴从后抵着她的颈窝,嗓音冷然,“可是我闻到了药的气
  味。”
  说着,温凉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她的小肚子,“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白栀捉住他的手腕,按住他,“不许乱摸。”
  但她的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拦得住他,温凉指腹轻轻按了按她平坦的小肚子,“这里应该还有很多才对,是谁给你清理的?”
  白栀耳根通红,推搡着他的手,“我自己清理的,别碰了,不舒服,很疼。”
  耷拉的兔耳朵忽的被咬了一下,青年齿关抵着磨了磨,耳朵一下变红起来,他语气很轻吐字,“说谎。”
  手腕被反捉住,青年的手分开她纤细的手指,在掌心摊开,“你的手指根本够不着。”
  白栀又羞又恼,“你怎么就知道我够不着了!?”
  清清冷冷的青年蓦地笑了一声,捉着她的手往后拉,轻轻按在冰凉的地方,带着凉意的银发随着他的动作铺洒在她颈侧,蹭得痒痒的。
  他轻咬她的耳朵,“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亲都亲过了,这种事还会不知道么?
  &、!#掌心充斥着满满的凉意,白栀脑袋里瞬间闪过乱码。
  她小脸“蹭”一下通红,连忙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嗓音结结巴巴,又带着点委屈:“我、我还痛着。”
  青年将她抱进怀里,靠着床头,温凉指腹在她泛疼的小肚子轻柔着,“嗯,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亲你。”
  白栀一愣,随后狐疑地仰头看他。
  “不相信?”
  白栀点头,头顶兔耳跟着一晃,她小声控诉道:“我之前怎么叫你停你都不停的,还堵住我的嘴巴,越亲越重。”
  青年唤出一朵金莲,凝出馥郁香气的浓郁莲露,语气淡定:“第一次交尾没什么经验,一时没忍住,以后不会了。”
  白栀耳根发烫,正想说什么,忽地被抱起来转了个身,正对着坐在他怀里。
  她懵了下,“做、做什么?”
  青年垂着银白眼睫,在指腹蘸了些带着药香的莲露,“给你的伤口上药。”
  白栀连忙按住他的手拒绝:“不用了,我已经抹过药了。”
  青年抬起浅金色的眸子,另一只手隔着衣服轻轻点了点她的伤口,“这里药味已经很浅了,被吸收完了,你没感觉到疼么?”
  他这么一说,白栀才注意到,原本清凉的感觉褪去,有点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了。
  只是她一直紧张着,忽略了伤口的疼。
  白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想通了,反正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这伤都是他弄出来的,让他上个药怎么了?
  而且一直不上药,疼的也是她自己。
  这么想着,白栀就心安理得起来,松开了按着他手腕的手指,“那你来吧,记得抹药的时候要轻一点。”
  她说完又想起什么,凶巴巴地嘱咐,“只许上药,不准做别的!”
  话刚说完,就被温凉指腹捏着小脸,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像这样?”
  白栀气恼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银发金眸,看起来十足的清冷,却实打实是条黑心蛇!
  白栀决定不理他,别过脑袋去,等上完药就倒头睡觉。
  温凉指腹探入刺痛的伤口,冰冰凉凉的药膏一点点抚慰过泛疼的娇嫩皮肤,清凉缓慢散开。
  他边上药还边亲她头顶的兔耳朵,白栀一开始觉得生气,不想给他亲,后面慢慢的不再感觉到伤口疼,就哼哼唧唧随便他了。
  小熊执事的药膏是用各种珍贵药物调配出来的,而他的药是金莲中的莲露,似乎是他的神力,不对,是恶魔的力量?
  白栀也不清楚,只知道药膏的效果很好,很快就连伤口最深处严重的地方,也慢慢恢复了原状,一点疼痛都没有了。
  上完药,白栀脑袋懒洋洋靠着他的肩,正打算滑下去睡觉,却见他又挖了一块冰凉凉的药膏,指腹一送,推入了已经痊愈的伤口中。
  白栀有点懵:“你在做什么?”
  温凉指腹将药膏一点点在伤口中抹匀,然后离开,馥郁的金莲药香将白栀团团笼罩。
  青年扶着她的腰,掐着她的小脸转过来,在浓郁的药香中亲了上来,深深沉没,将她不可置信溢出的呜咽声都吞掉。
  白栀瞳孔微缩,满满的是不可置信,手指攥紧他的手臂,颤着嗓控诉他,“你说了不亲我的!”
  青年轻轻啄了啄她的唇角,“嗯,在伤好之前。”
  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白栀气得眼眶泛红,被他亲得眸子含着可怜兮兮的泪珠,在眼尾一颤一颤的。
  坏蛇,黑心蛇!
  少女在他怀里乖乖被亲,湿漉漉的眸子泛着红,眼尾像抹了春日桃花的粉色,头顶的粉白兔耳跟着一抖一抖的,格外可爱。
  京烛看着看着,占有欲愈发失控,没忍住又重重亲了下她,在她闷哼出声时,吻住她的唇瓣,抵开齿关,和她的小舌头缠。
  蛇蛇的恶周期似乎结束了,这次并没有变出蛇尾巴,就是正常的青年体型,亲她的时候也没有了那种会把她亲死的恐怖感觉。
  因此白栀还算适应,没有太抗拒被他亲。
  亲着亲着,她甚至开始神游天外,在思考该怎么在这种情况下去攻略别的角色。
  她小眉头皱着,副本明明说了是“亡夫”,为什么他还活着?
  是系统出了问题吗?
  她的思维忽然被狠狠亲碎了,青年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咬了下她的唇瓣,重重地亲她,“你在想哪个男人?”
  白栀被这一下亲得猝不及防,用力扯了一下床单,枕头被她这一举动甩到了地上,还压倒了床头柜上的花瓶和相框。
  “砰——!”
  白瓷花瓶和玻璃相框碎了满地,花瓶中的粉白玫瑰砸在地上。
  花瓣如雨般扬起,又纷纷散落。
  白栀被这声吓了一跳,眼睫猛地一颤。
  青年却并没有停下亲吻,每亲她一下,就要问一句。
  “是我那位哥哥?还是弟弟?还是替你清理伤口的男人?”
  白栀:“……”
  白栀被亲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眸子失焦又回神,头顶的兔耳朵一颤一颤的,此刻无比觉得一句话说得很对。
  ——老公还是死了的好。
  恶魔的占有欲都这么强的吗?!
  “笃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白栀一愣,目光下意识朝门口看去。
  “小嫂嫂,发生了什么,你房间里怎么那么大声音?”
  听称呼,是、是副本中的小少爷?
  白栀刚想开口应付过去说没事,却被青年重重亲了一下,嗓音糊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外面的人久久没等到回答,声音变得焦急了起来。
  “小嫂嫂,你没事吧?”
  “你在里面吗?小嫂嫂?”
  眼看着外面的人要开门进来,听到了拧门把手的声音,白栀心绷紧到了极点,慌忙推搡着青年,“呜……不要……”
  青年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含着她的唇瓣,将她的呜咽声都亲掉,而后抵开她的唇瓣,以同样的频率重重抵着她的舌尖缠。
  “咔哒”一声过后,白栀模糊视野中的那道门却并没有被推开。
  门上了锁。
  白栀紧张的思维闪过庆幸,还好锁门了。
  门外的人在发现门打不开后,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脚步声逐渐远离。
  白栀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些,稍稍放松下来。
  她正想和这条作乱的恶魔蛇蛇算账,忽的又被重重亲了一口,蛇蛇掐着她的腰,沉沉抵着她的唇瓣不动了,在极致的愉悦中和她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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