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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李世民:你说太子杀了兄弟?【求月

  第418章 李世民:你说太子杀了兄弟?【求月票】
  “將军!末將冤枉啊!”
  傅伏爱被亲兵按在地上,却只顾著嘶喊:“是土山突然崩塌,士兵们慌了神,並非末將失职!”
  “冤枉?”
  李孝恭气得牙痒痒,直接举起佩剑,抵在他咽喉上:“城墙豁口出现时你在哪?高句丽人衝出来时你在哪?”
  说著,他猛地踹向傅伏爱胸口:“若不是你擅离职守,何至於此!”
  “我我.”
  傅伏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旁的李道宗,急得额头冒汗。
  他望著土山废墟上不断加固防线的高句丽士兵,又看向远处中军方向扬起的烟尘。
  那是李世民亲率大军赶来的动静,恐怕是对他们还不放心,於是连忙朝李孝恭道:“孝恭兄,先別管他了!陛下就快到了,咱们得想办法夺回豁口!”
  话音未落,土山上突然传来一阵梆子声,紧接著箭如飞蝗般射来。
  李孝恭急忙勒马后退,几名骑兵躲闪不及,惨叫著坠马。
  他抬头看去,杨万春竟亲自站在土山高处,手里挥舞著红旗,指挥士兵投掷火油罐。
  “用投石机!”
  李道宗见状,立刻嘶吼著下令:“把火油罐扔上去!”
  很快,士兵们就仓促著调动投石机。
  而那些原本可以成为战场大杀器的火炮,则被他们弃之不顾了。
  只见一个个裹著油脂的陶罐呼啸著飞向土山。
  原本他们以为会得到有用的效果,结果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那些陶罐被高句丽士兵用盾牌格挡住了,大多都摔碎在了半山腰,燃起的火墙,不仅没有助力唐军夺回土山,反而阻碍了唐军衝锋的路线。
  “蠢货!你们这群蠢货!”
  “都给我投准点啊!”
  李道宗气得跳脚。
  就在这时,一道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骤然传来。
  “陛下驾到——!”
  隨著亲兵的高喊,李世民的黄龙旗出现在视野里。
  他被侍卫抬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如纸,却死死盯著土山上的高句丽旗帜:“傅伏爱呢?”
  很明显,他已经知道了战机已失,而且罪魁祸首就是傅伏爱。
  李孝恭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也不想瞒,当即就单膝跪地道:“回稟陛下,臣已將其拿下!”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狼狈的傅伏爱,又看向那被堵塞的豁口,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完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一个杨万春,好一个傅伏爱!”
  他指著土山:“传朕令,擂鼓!全军衝锋!今日就算填也要把这土山填成平地!”
  战鼓如雷,唐军潮水般涌向土山。
  然而高句丽人依託崩塌的土石,居高临下投掷滚石,唐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长孙无忌站在李世民身边,看著不断倒下的士兵,嘆息道:“陛下,粮草不济,士兵疲饿交加,再这样下去.”
  “闭嘴!”
  李世民猛地打断他,“朕是天子!天可汗!岂能败给小小的安市城!?”
  然而,就在这时,云端骑著一匹快马,火速奔来了这里,带起一阵烟尘滚滚。
  “启稟陛下!臣派去长安的都尉回来了!还有粮草!已经运来了!”
  听到这话,李世民脸色大喜,犹如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从担架上坐了起来;“此言当真?!”
  “臣岂敢欺瞒陛下?”
  云端连忙接口,但很快又话锋一转:“不过,长安出了很多事,臣.”
  说到这里,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长孙无忌,咬牙道:“请容臣稍后再稟!”
  “嗯?”
  李世民愣了一下,旋即皱眉道:“长安出了什么事,你要稍后再稟?”
  “这个.”
  云端迟疑道:“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战事,等战事结束,臣再稟报不迟!”
  听到这话,长孙无忌顿时心里一咯噔。
  因为云端从未有过这样的失常。
  要么就是他稟报的事太过震撼人心,恐怕李世民接受不了,要么就是他稟报的事无关紧要,不如战事重要。
  但无论哪种情况,长孙无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由下意识看向李世民。
  只见李世民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多在意,便摆手道:“你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战事,其他的稍后再说!”
  话音落下,又一个冷眼扫向李道宗:“道宗,接下来是你將功赎罪的机会,你若把握不好,你知道什么下场!”
  “是!”
  李道宗应了一声,额头上冷汗淋漓,但他却来不及擦拭,直接朝李世民拱手告退了。
  而李世民並不打算就这么完了,又朝护送他来的尉迟恭、程咬金他们命令道:“敬德、知节,你们速率五千精兵去城西,声东击西,看看能不能在杨万春他们爭夺土山的情况下,拿下安市城!”
  “诺!”
  尉迟恭与程咬金对视一眼,立刻应诺而退。
  很快,战爭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唐军与高句丽军在安市城附近,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直到夜色降临,两军都没有杀出胜负。
  不得不说,高句丽军展现出来的顽强,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连李世民面对这样的战局,都不由望洋兴嘆。
  “如今粮草虽来,军心恐怕已经散了。”
  李世民说著,无奈地看向长孙无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无忌,朕是不是做错了?”
  “陛下励志完成天下未尽之事,何错之有?”
  长孙无忌神色肃穆地道:“依臣之见,只要我们好好休整一段时间,下次未必不能一举定乾坤!”
  “下次么?还有下次么?”
  李世民苦笑著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帐外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张俭神色复杂地稟报导:“陛下,营西的伤兵譁变了!他们说说不愿再为一座孤城填命,正往中军衝来!”
  李世民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担架的木沿被他按出几道深深的指痕。
  他看向帐外跳动的篝火,火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忽明忽暗,像极了此刻摇摇欲坠的军心。
  “伤兵譁变.”
  他低声重复著,声音里带著一种近乎破碎的疲惫:“是朕,是朕让他们流血又寒心了”
  长孙无忌脸色骤变,连忙上前一步:“陛下息怒!臣这就去安抚!定是有人在暗中煽惑,臣去把为首者拿下,以儆效尤!”
  “不必了。”
  李世民抬手拦住他,目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望向营西方向隱约传来的喧譁:
  “他们是跟著朕出生入死的弟兄,断了胳膊断了腿,所求不过一个安稳,是朕非要打这安市城,是朕贪心了.”
  话音未落,帐外又响起一阵喧闹。
  “我们不打了!”
  一个断了左臂的士兵举著半截长矛,猩红的布条在他空荡荡的袖管上飘动:
  “凭什么让我们这些残兵再去填沟壑?安市城拿不拿,与我们有何相干!”
  他身边围拢著上百號伤兵,有的拄著木杖,有的被人搀扶著,鎧甲上还凝著发黑的血渍。
  有人把吃剩的乾粮袋狠狠摔在地上,麦麩混著沙土溅起来:
  “粮草来了又怎样?还不是让我们当替死鬼!看看弟兄们的伤,看看城外堆成山的尸体!”
  他指著土山方向,声音嘶哑:“那不是山,是用人命堆的!我们要回家!”
  几个亲兵试图阻拦,刚举起刀鞘,就被涌上来的伤兵推开。
  一个瞎了右眼的伙夫猛地掀翻了旁边的粮草车,小米混著豆子滚落一地:
  “老子寧愿回家种地,也不当这无名鬼!谁要再逼我们,就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去找陛下评理』,顿时像点燃了引线,眾人簇拥著往中军大帐涌。
  有人撞到了堆放军械的木架,刀枪噼里啪啦砸下来,更添了几分混乱。
  几个守帐的禁军握紧了横刀,手心却全是汗。
  他们面对过高句丽的精锐,此刻对著这些同袍,刀刃竟有些抬不起来。
  “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断臂士兵一马当先,半截长矛指著帐门:“今日要么给我们一条生路,要么就把我们全杀了!”
  他身后的伤兵们跟著吶喊,声浪撞在帐篷上,让帆布簌簌发抖,连带著帐內烛火都晃得厉害。
  帐內的李世民听到这越来越近的呼喊,原本惨白的脸又添了几分灰败。
  他挣扎著想要起身,却被长孙无忌按住:“陛下,您身子要紧,臣去应付!”
  可没等长孙无忌掀帘,帐门已被一股蛮力撞开。
  断臂士兵带著十几个伤兵闯了进来,长矛的断尖几乎要戳到李世民的担架前。
  “陛下!”
  他声音抖得厉害,却依旧壮足胆气道:
  “末將不是要反,只是想求陛下开恩,让我们这些残兵回家吧!”
  他身后一个腿上缠著绷带的士『噗通』跪下,眼泪混著脸上的污垢往下淌:
  “陛下,俺娘还在村口盼俺呢!俺这条腿就算好了,也扛不动枪了,留在这里,只能给弟兄们拖后腿啊!”
  此话一出,仿佛在湖面扔下一块巨石,立刻有人纷纷附和。
  “是啊陛下!俺爹死在辽东了,家里就剩俺一个,要是俺也没了,田都要荒了!”
  “陛下,俺媳妇刚生了娃,俺还没见过他长啥样.”
  哭喊声里,不知是谁突然把矛头指向了旁边的长孙无忌:
  “是不是你攛掇陛下接著打的?粮草刚到就催著进攻,你安的什么心!”
  “就是!准是你们这些文官站著说话不腰疼,反正流血的不是你们!”
  几个情绪激动的伤兵往前涌了两步,嚇得长孙无忌的亲卫立刻拔刀护在身前。
  帐內的空气瞬间凝固,刀光映在伤兵们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竟没让他们退缩,反倒有人捡起地上的断剑:“今日要么给我们活路,要么.”
  “都住口!”
  李世民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让乱糟糟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他喘著气,目光扫过每个伤兵的脸,从断臂的、瘸腿的,到脸上留著刀疤的,最后落在那个跪著的士兵身上:
  “你们跟著朕打仗,是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朕知道。”
  他顿了顿,喉头又涌上腥甜,却强咽了下去:
  “可安市城不破,高句丽人就敢屡屡犯边,今日扰辽东,明日就敢打幽州,到时候你们的家,你们的田,你们的娃,照样保不住。”
  只见那名断臂士兵梗著脖子道:“可我们已经打不动了啊!”
  李世民被噎了一下,最终无奈地道了句:“打不动就不打了,朕准你们归乡。”
  “什么!?”
  这话一出,不仅伤兵们愣住了,连长孙无忌都惊得瞪大了眼。
  李世民却没看他们,只是望著帐外沉沉的夜色:“让医官给你们治伤,领足盘缠,回家去。告诉你们的家人,朕对不住你们,但这辽东的仗,总得有人接著打下去。”
  “这”
  伤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势,不知怎么就泄了。
  那个断臂的士兵嘴唇动了动,最后把断矛往地上一戳,『噗通』跪在了地上。
  身后的伤兵们也跟著跪下,哭喊声又起。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愤怒,而是带著几分愧疚和茫然。
  帐外的声浪渐渐平息,只有零星的啜泣飘进来。
  李世民望著跪在地上的背影,突然轻轻咳嗽起来,每一声都像咳在碎玻璃上,疼得他蜷缩起手指。
  长孙无忌看著他鬢角新添的白髮,再看看帐外渐暗的天色,只觉得这漫漫长夜,仿佛永远也熬不到头了。
  帐外的风卷著呜咽,把伤兵们渐渐低下去的啜泣声吹得断断续续。
  那个断臂的士兵磕了个响头,额头抵著冰冷的地面:“陛下,末將混帐”
  他说不下去了,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
  旁边一个瞎了眼的老兵摸索著往前挪了挪,枯瘦的手在地上乱抓,像是想抓住什么:“陛下,俺们不是要反,就是看著弟兄们一批批倒下,心里慌啊.”
  李世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朝长孙无忌摆了摆手:“让医官带他们下去治伤,每人发三个月的粮餉,派车送他们到边境,能走多远是多远。”
  “陛下!”长孙无忌急了:“这要是开了先例,恐怕.”
  “没有恐怕。”
  李世民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嘆息:“他们的血已经流够了。”
  伤兵们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有人直挺挺地磕著头,把额头撞出了血印。
  最后还是被几个禁军半扶半劝地领了出去,帐外的喧囂终於像退潮般慢慢远了。
  可帐內的沉寂,却比刚才的混乱更让人窒息。李世民望著帐顶的破洞,那里漏进一缕月光,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他忽然低声问:“无忌,你说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长孙无忌喉头哽了哽,刚要开口,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是尉迟恭的声音,带著从未有过的惶急:“陛下!不好了!城西也乱了!”
  李世民的心猛地一沉。尉迟恭掀帘进来,鎧甲上沾著泥和血,脸色铁青:
  “方才我们去城西佯攻,谁知刚到城下,就有士兵扔了兵器,说要回家,跟著就有几十號人往营外跑,拦都拦不住!”
  “一群废物!”
  李世民猛地拍向担架,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程咬金呢?让他去追!”
  “追了!可弟兄们都说”
  尉迟恭咬著牙,声音艰涩:“说长安那边怕是出了大事,不然都尉不会吞吞吐吐,不然陛下您不会.”
  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军心已经散了,猜疑像野草般疯长。
  李世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想起云端没有稟报的长安详情,无奈地摆手道:“算了,让他们去吧,传云端进来,朕要听长安之事!”
  “诺!”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概过了一刻钟,云端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臣,参见.”
  “行了,废话不多说!”
  李世民直接摆手打断了云端,然后神色肃穆地看著云端道:“说吧,长安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其实,之前云端稟报的时候,他就感觉出来了,只不过,因为军情,他故意装作了不知情。
  只见云端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长孙无忌,嘆息道:“长安確实出大事了,而且大得末將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非常之乱。乱得犹如滔天巨浪。”
  听到这话,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同时心里一咯噔。
  却听云端又神色复杂地道:“回陛下,长安的疫情,已经被太子殿下控制住了,但在这之前,蜀王李恪、梁王李愔,以及朝中不少在长安的官员,勾结守捉郎,散发『清瘟散』,毒害长安百姓。”
  “后来太子回长安,强闯明德门,才进的长安城。再后来,太子与蜀王他们经歷了一番爭斗,成功破坏了蜀王他们的行动,才没有使更毒的加强版『清瘟散』,继续祸害百姓。”
  “还有吗?”长孙无忌连忙追问道。
  云端看了眼面色铁青的李世民,又沉沉地接口道:“还有就是,侯君集也勾结了守捉郎,带兵回了长安.”
  “什么!?”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听到这话,顿时震惊了。
  侯君集居然造反了?
  他不是应该在西域平定高昌国吗?!
  消息实在太多,太震惊,李二与长孙无忌都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確实让二人震惊得无以復加。
  “另外.”
  云端斟酌了一下,旋即嘆息道:“据说太子杀了蜀王和梁王”
  轰隆!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由猛地看向云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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