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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第六史碎片基督山伯爵

  第158章 第六史碎片——基督山伯爵
  “您说笑了,一场婚礼而已,怎么可能关系到帝国的国运?”
  于勒表面上笑着,但眼神却悄然郑重了许多。
  对方既然如此说,绝不是毫无来由的。
  迪威尔爵士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道:
  “据说,只是据说!最近伦敦有不少风言风语,我也听来了些。
  按过往皇家惯例,得到‘威尔士亲王’这个封号的,基本就是内定的王储了,但这次却不同,似乎还有一位多尔亲王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
  根据内部消息,那位亲王似乎是打算在这一场婚礼中,得到某些筹码,从而争夺王储之位。”
  于勒皱了皱眉:
  “何以见得?”
  “这我便不太清楚了。”
  迪威尔爵士无奈地笑笑,道:
  “您既然是受邀嘉宾,到时候去了现场,肯定比我了解的多才是。”
  “……多谢。”
  于勒道了声谢后,便带着拉姆离开了。
  临走时,那迪威尔爵士忽然叫住了他。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我好记录在册。”
  于勒沉默了一下,道:
  “可以称我为布兰库格伯爵。”
  【捕捉到第六史碎片·基督山伯爵】
  听见这突如其来的提示,他的神色略有些异样。
  怎么这会儿突然来个第六史碎片?而且,怎么会是基督山伯爵?
  合着自己的伯爵身份,其实是为了这碟醋包的饺子?
  迪威尔爵士没注意到于勒的神色异常,只是笑着恭维了一句:
  “原来是伯爵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话虽如此,但于勒看得出来,对方其实根本没听说过——要听说过才有鬼。
  简单告别离开后,于勒仍然忍不住回想起先前的对话。
  “多尔亲王么……”
  起码,他现在知道,要迎娶洛丽塔的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
  亲王,君主的男性亲属,在这个皇室尚未衰微的年代,基本代表帝国权势最顶尖的那一批存在。
  若是原本的世界,或许还有议会制衡一下,可惜在这里并不起太大的作用,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就连防剿局,都是某种意义上直辖于皇室,甚至连之前剿灭玫瑰庄园的行动,都需要提前向皇室申请谕令。
  看来,自己也算是又要和一个庞然大物对上了啊……
  虱子多了不怕咬,于勒此刻反倒没什么感觉。
  毕竟一名司辰都记恨着点名要弄死自己,这皇室还能强的过司辰不成?
  况且,就他目前从先前那位爵士口中所得知的信息来看,这件事还具有相当的可操作空间。
  毕竟,威尔士亲王没道理会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到手的王位就这么溜走。
  他可以好好利用两位亲王之间的矛盾,以此牟利。
  接着,于勒又将注意力投向前不久刚捕捉到的那一块第六史碎片。
  【第六史碎片·基督山伯爵】
  【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两个词里面:等待,与希望】
  【目标:结束等待,带来希望】
  【奖励:仪式卡片“铭刻仪式”】
  【秘史统合度:0%】
  【提示:碎片中存在隐藏要素,当秘史统合度达100%时,代表探索完成】
  【每次历史的轮转,都会令碎片进一步失落,直至彻底崩解】
  【当前失落次数:0/2】
  “这次的奖励竟然舍得直接给仪式了?”
  于勒将这仪式卡片的信息点开后,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无他,只因为这张仪式卡片正是秘史的晋升仪式!
  【铭刻仪式】
  【效果:四阶仪式卡,可用于序列“旅人”的四阶晋升】
  【介绍:历史铭记所有被遗忘的事物——而我有幸位列其中。】
  【晋升流程:将自己的名字铭刻于一段重要的历史之上】
  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于勒的手臂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既然自己正要破坏婚礼,掺和帝国皇位的交接,这不正是铭刻仪式最完美的载体么?
  忽然,拉姆出言打破了他的思考:
  “那个……老爷,我们接下来去哪?”
  这会儿,二人已经踱步离开了港口的范围,逐渐走入了伦敦城之内。
  于勒抬起头,瞳孔中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先去拜访几位故人。”
  福尔摩斯,玛蒂尔达,洛丽塔,“钢铁”鲁托斯,还有仍然身陷狱中的蜈蚣……
  过往种种,一并映入他的眼眸。
  最终,归于雾霭。
  ……
  贝克街,221号。
  福尔摩斯的目光在卷宗上不断游走,仿佛要将其刺个对穿。
  只是,他却没了过往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表情,而是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忽然,于勒平静的声音响起:
  “福尔摩斯,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被案子难住的一天。”
  福尔摩斯微微抬头,淡笑一声,道:
  “好久不见,于勒先生。”
  拉姆被于勒留在了楼下,这是为了防止他听见不该听的,白白增添麻烦。
  于勒非常自然地坐下,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感叹道:
  “看起来,你最近过得还不错?”
  “算是吧,”福尔摩斯眉眼微垂,“一头还能拉磨的驴,自然不会轻易被解决掉。”
  于勒瞟了一眼卷宗,不过却并没急着询问,只是像这世间所有的好友再次见面那样,与福尔摩斯寒暄着:
  “洛丽塔鲁托斯他们呢?”
  “他们啊……”
  福尔摩斯摩挲着扶手:
  “你是为那场婚礼赶回来的么?”
  于勒并未否认,他知道,自己瞒不过福尔摩斯的。
  长途跋涉的疲惫,以及问话时的那一丝急切,都足够让福尔摩斯将看似无关的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鲁托斯仍然在防剿局就职,但却遭到排挤,基本等于革职。”
  “玛蒂尔达将洛丽塔带回伦敦之后一段时间,古董店被查封,而她本人也迫于血杯教主的压力不得不与皇室达成合作。”
  “至于蜈蚣,还在牢里,状况不明,但应当没有性命之虞。”
  “……洛丽塔呢?”于勒沉闷地道。
  福尔摩斯喝了口咖啡,语气轻松:
  “很显然,她成为了这一场合作中的‘筹码’。”
  砰!
  于勒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咖啡都洒出几滴来。
  “是玛蒂尔达做出的决定么?”他轻声问道。
  “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福尔摩斯盯着于勒,微笑道:
  “这是洛丽塔自己主动做出的决定。”
  于勒皱了皱眉头:
  “她自己做的决定?为何?”
  “这我便不知了,”福尔摩斯摇头,“自从那多尔亲王找上门来过后,我就只在皇室的晚会上遥遥见过他们俩了。”
  “如果你想要再见她们一面,恐怕就得等婚礼了,但婚礼需要……”
  于勒不言,只是拍出那张来自威尔士亲王的信。
  福尔摩斯望见那上面属于皇室的徽记,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有意思,你从哪搞到的?难道是婚礼邀请函?”
  于勒摇摇头,道:
  “是关于另一件事的——不过,那场婚礼也的确‘邀请’了我。”
  福尔摩斯闭了闭眼,道:
  “如果你打算破坏那场婚礼的话,我想,你可以看看这份委托。”
  于勒挑了挑眉,想到之前福尔摩斯都有些愁眉苦脸的样,拿起卷宗,笑道:
  “怎么,大侦探居然也有求助他人的时候?”
  福尔摩斯只是微笑,静静地看着于勒阅读委托卷宗。
  半晌后,于勒放下卷宗,脸色有些奇异。
  卷宗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一起普普通通的谋杀案。
  但不同之处在于,这起谋杀案的指控对象,正是当今伦敦万众瞩目的多尔亲王!
  “这种事,找侦探恐怕没什么用吧。”于勒眼角微抽。
  小案看关系,中案看影响,大案看政治。
  像这种直接牵扯到皇家继承权的案子,侦探的意见恐怕改变不了任何事。
  “所以说我才那副表情啊……”
  福尔摩斯靠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
  “但如果你有皇室的邀请函,这件事就可能会容易些了。”
  于勒沉思了一阵子后,道:
  “这起案子,委托者是谁?”
  福尔摩斯眼眸含笑:
  “威尔士亲王。”
  ……
  在外面等了半晌,被风吹得直哆嗦,拉姆忍不住将外套裹紧了些。
  不知为何,今天格外的冷。
  “还要多久……”
  忽然,一阵下楼的声音传来,他循声望去,只见于勒正和一名堪称贵族的优雅男子有说有笑,走下楼来。
  那名优雅男子一眼看见了他,随口问道:
  “这位是?”
  “我的仆人。”
  拉姆连连点头:
  “是,是,我是老爷的仆人。”
  望见这一幕,福尔摩斯露出了隐晦的笑容,凑到于勒耳边,低声道:
  “伯爵大人,你的这位仆人,演技似乎不怎么好。”
  他一眼就看出来,拉姆并非于勒的仆人。
  在刚才,于勒已经将自己的计划隐去部分细节,简单地与福尔摩斯告知了。
  也因此,福尔摩斯已经知道他打算伪装成伯爵的计划。
  对此,于勒只得无奈地笑笑:
  “没办法,就当凑数的吧,能勉强瞒过去就行。”
  福尔摩斯摇摇头:
  “他的演技太拙劣了,这可不好瞒——作为一名仆人,他身上并没有那种卑躬屈膝的感觉。”
  听见这些,拉姆脸上有些发懵,但还是强行镇定地问道:
  “敢问这位先生是谁?”
  于勒转头,淡笑道:
  “这位是福尔摩斯先生,伦敦的著名神探。”
  福尔摩斯摆了摆手,平静道:
  “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罢了,当不起什么神探。”
  他看了拉姆几眼,淡淡地道: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这会很有帮助的。”
  说完,他就转身上楼,只留下于勒带着一脸懵的拉姆离开。
  “老爷,咱们接下来又去哪?还去拜访故人吗?”
  “嗯。”
  ……
  过了许久,于勒终于是再一次叩响了鲁托斯家的大门,而拉姆也按照先前的惯例被他提前支开。
  只是,敲了半晌,却并未有人应答,令他眉头直皱。
  “鲁托斯?你在吗?”他轻声呼唤着。
  当他话音落下过后,内里终于是传来了回应:
  “……原来是你啊。”
  大门打开,鲁托斯无比疲惫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于勒打量着邋遢疲惫的鲁托斯,眉头紧锁: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这么颓废的样子?”
  就眼前这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无论谁来,都很难将之前那伟岸的“钢铁”与现在的鲁托斯联系在一起。
  闻言,鲁托斯小心谨慎地扫视了周围一圈:
  “进来说。”
  当大门关上后,他终于是露出苦笑,道:
  “我还以为会是那些该死的探员或是警员,没想到居然是你。”
  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仿佛完全不相信居然会是于勒回来了。
  于勒凝视着鲁托斯,道:
  “看起来,你这段日子过得很不好啊。”
  “……是不好。”
  鲁托斯翻找了一阵酒瓶,显然是想喝两口酒借酒消愁,但最终却竟然没有一瓶不是空的。
  他只好更加落寞地坐回沙发上,叹息道:
  “自打蜈蚣大人入狱,我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最近甚至还要担心被莫名其妙抓进监狱里。”
  于勒与鲁托斯相对而坐,道:
  “在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伦敦封城,蜈蚣大人入狱,隶属于我们这一派系的长生者死去。”
  短短一句话,就把于勒惊得说不出话来。
  长生者,死了?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蜈蚣说他们的背后有长生者撑腰,但还是被抓进去了。
  彼时的他还在纳闷,但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靠山倒了,底下的还能好过么?
  鲁托斯仍然低沉地诉说着这段时间的遭遇:
  “……由于我身份敏感,福尔摩斯只敢私下偷偷为我提供经济支持,这也是我至今还没有破产的原因。”
  “如果没了他的帮助,我恐怕已经被迫流落街头了——一个三阶的铸之超凡者流落街头?哈!说出来恐怕得被人笑死。”
  他说这话时在笑,只是却无比苦涩。
  于勒叹息一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鲁托斯好。
  就目前看来,对方的遭遇颇有几分天降横祸的味道。
  他决定直接问一些比较关键的信息:
  “你了解蜈蚣目前的情况吗?”
  闻言,鲁托斯眼中的光芒短暂亮了一瞬,但迅速就黯淡下去。
  “知道,但你也不用多想了,那里可以说是醒时世界最坚固的牢笼,无人能将蜈蚣大人从里面救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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