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毁灭一击
第1079章 毁灭一击
右方之火的攻击成功命中目标，就像以往一样。
但是这一次，却跟以往稍稍有所不同。
“神圣之右”原本是抓向林无名的，想要将他抓入掌中，予以制裁。
可是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无名身边仿佛出现了时空扭曲，最终呈现出来的结果却是——巨大右手的一根食指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位置。
画面就此定格。
不过也无所谓，“神圣之右”的效果，触碰等同于死亡。
林无名如遭重击，全身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裂开无数细小的伤痕，鲜血渗出。
但是，距离通常理解中的“死亡”状态还差很远。
“神圣之右”失手了。
右方之火却无暇为此惊讶，因为林无名的反击同样落到他的身上。
“子弹时间”状态下发出的念力冲击威力巨大，如果真的命中，和右方之火“同归于尽”不成问题。
幸好“神圣之右”再次发挥出优异的性能，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右方之火没有为此感到高兴，因为挡下这一击之后，“神圣之右”也随之溃散。
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淹没他的意识。
右方之火低头看去，他的右手——他自己本身的右手扭曲变形成奇怪的状态，从手指到肩胛，每一块骨头都以厘米为单位碎裂成小块；皮肤和肌肉更是失去了原本的样子，血流如注，乍看之下，甚至要比“神圣之右”还要更加狰狞可怖。
“……”
在剧痛的狂潮中，右方之火保持着冷静清醒，但是他依旧无法理解刚才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的攻击确实命中也生效了，可最终却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光看伤势的话，甚至无法分辨他们两人谁更加凄惨一些。
当然，状态最糟糕的还不是林无名和右方之火两人，而是他们所处的这座城市阿维尼翁。
如同遭遇了核爆或者大地震，在刚才那寂静的瞬间，这座美丽典雅的观光城市被夷为平地，只剩一片废墟。
刚才那个瞬间，在“子弹时间”和“神圣之右”两大机制无止尽的螺旋上升中蓄积的力量，爆发之后产生的结果就是这样。
所幸，为了准备战场，右方之火已经提前疏散了城市里的人们。因此城市的覆灭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
除了林无名和右方之火两人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天草式的少女五和；由于战斗爆发得十分短促突然，五和没来得及逃出太远，不过也正因如此，还处在林无名的念力控制范围当中，在林无名的帮助之下，顶住了这一波毁灭性冲击。
此时此刻，林无名和右方之火两败俱伤，五和反而成为在场状态最好的人。
回过神来之后，五和来不及为城市毁灭而惊讶，连忙向林无名所在位置跑去。
战场所在之处，林无名和右方之火直接交战的街道反而成为整座城市唯一保存完整的地方。
两个浴血的男人相互对峙着，谁也没有继续出手，谁也不肯率先倒下。
林无名身边环绕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色雾，正是他伤口中渗出的血液，在念力束缚下，正在一点点回归体内。
但更多的血液却勾勒出念力的轮廓，在他的身边盘旋萦绕着，如同一只不可名状的怪兽正在张牙舞爪。
——这是在虚张声势！
五和马上反应过来，林无名此时的状态绝对称不上好，但敌人尚未倒下，所以他也绝对不能示弱，必须竭尽全力维持自身的威慑状态。
五和心中一紧，无名前辈状态糟糕，连自己都能看出来，那么敌人……
少女攥紧手中十字枪，转身朝向右方之火，想要帮忙。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对面的右方之火的状态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右手垂在身侧，鲜血点点滴滴，已经在脚边汇聚成一滩血泊。
但右方之火却仿佛忘记了疼痛，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
在他的右肩上方位置，空气似乎变成某种浓稠的物质，在看不见的力量的搅动下扭曲变形；和林无名身边的景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到这一幕，五和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本想上前帮助林无名，可是却止步于战场边缘，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迈出这一步。
分明两个人都已经是精疲力竭，随时有可能倒下，可是……
——难道是我的错觉？
五和攥紧手中武器，左右看着林无名和右方之火两人——他们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
可是……排除气势方面的因素，这两个人理论上确实已经处于重伤濒死状态才对。
五和也是战斗方面的专家，在这种事情上有充分的经验和自信，自己不会看错。
“五和，不要靠近。”林无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五和回头看去，只见林无名正看向自己，微微摇头。
至于右方之火，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彻彻底底地无视了自己。
敌我双方都是类似的态度，让五和多少有些不甘心，可是她也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的确没有资格介入这种规格的战斗当中。
恐怕只有身为圣人的女教皇才有这个资格吧？
看到身边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城市废墟，五和再次深刻意识到实力的差距。
伤势如何与是否能够继续战斗没有直接关系——眼前的两人以实际行动清晰传递出这样的意志。
五和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是认真的，只要抓住合适的机会，随时都会再次爆发战斗，不死不休。
——糟糕了，这样下去……
五和进退两难，只能在心中祈祷着自家的援兵能够尽快赶到。
但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率先赶到这里的，是罗马正教的援兵。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从远处的空中高速飞来，注意到她身上那怪异的装束打扮，五和知道那不是自己人。
“啧，真是夸张，整座城市都被毁掉了啊！”女人脚踩旋风从天而降。
即便看到这阿维尼翁的如此惨状，她也没有丝毫动摇，只是在嘴上象征性地表示惊叹。
“闹得未免太厉害了，教皇大人又要唠叨个不停了，火。”女人咧嘴露出乖张的笑容。
一枚小小的十字架从她的口中滑落，在空中摇晃着；十字架由细锁链连接，另一端竟然穿在她的舌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