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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恩情

  第95章 恩情
  每天餐补八百元的好处开始体现。
  “打!”
  随着一名贼捕干手持铁尺冲出过去,手中的铁尺砸在一名鳏的脑袋上,当场就把鳏的脑袋敲破,鲜血流淌出来。
  “打!二三子不能不还郭君的恩情!”
  “打死这帮倚老卖老,教训郭君的老庸狗!”
  “这句话说错了,不是倚老卖老,是抢夺郭君金子的群盗!”
  一名名贼捕干、狱小史跳下篷车的屏泥,手中拿着铁尺,满脸怒火冲向挡在门前老狗。
  铁尺飞快的甩出去。
  郭解有种一秒六棍的错觉。
  贼捕干、狱小史手中的铁尺,狠狠抽打在鳏、寡的脑袋上,铁尺是铁做的,比起棍子坚硬多了,很快就把数十名鳏、寡,抽的头破血流。
  直城门门前的夯土驰道上,流淌一地的鲜血,到处是躺在地面求饶的鳏、寡。
  “啊!别打了,别打了,翁再也不敢倚老卖老。”
  “啊!求你别打了,妪不敢刁难乡里的妇人,也没想到污蔑那名妇人的清白,竟会把她逼死。”
  “啊!别打翁,官寺给的尊老,放纵了翁,往后不敢逼着里民磕头认错。”
  在铁尺的重击下。
  鳏、寡说出自己做过的恶行。
  郭解唯有冷笑。
  任何权力,只要没有监管,很快就会无限放大拥有特权人的恶。
  特权不是不能有。
  必须受到监管。
  受过多年素质教育的人在权力面前,很快放大心中的恶。
  何况是一群顽固、粗鲁、浑身充满恶习的鳏、寡。
  再加上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心里不平衡,造成种种嫉妒的情绪。
  一旦拥有官的特权。
  就是一群老祸害。
  “你你.”
  县三老气得浑身发抖,抬起鸩杖,颤颤巍巍指着郭解:“你竟敢竟敢殴打尊养的鳏、寡,殴打翁,长安官寺的赵禹、张汤在翁的面前,也只能挨训啊!”
  郭解一脸的烦躁,一脚踹出,狠狠的踹在县三老肚子上。
  当场就把县三老踹的倒在地面,因为过于疼痛,老脸扭曲,却在看向直城门的门口。
  等着直城门的亭卒动手。
  只要亭卒胆敢出手殴打鳏、寡,就能把所有轵县、临晋的亭卒送进廷狱。
  “张骞!”
  郭解拦住想要动手的张骞、卫广几人:“你们不是贼捕干、狱小史,没有缉捕群盗的职权,站在旁边别动手,你立即去直城门拦着亭卒,别让轵县、临晋的兄弟们过来。”
  贼捕干、狱小史的人数多达数十人。
  殴打倚老卖老的鳏、寡已经足够,用不着其他人再动手。
  “啪!”
  郭解手中的二尺剑剑鞘,不停的狠狠抽在县三老身上:“你个老狗,还想笞本吏,你以为本吏是不敢反抗,只会遭受你们这些老狗欺负的里民?本吏打死你个老狗!”
  “啊!啊!啊!”
  县三老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
  他手中的鸩杖第一次没有作用。
  鸩杖没有打在郭解身上。
  反倒是被郭解用二尺剑的剑鞘,一下下狠狠抽打在县三老身上。
  县三老蜷缩着,不停的打滚,嘴里不断喊出求饶的话,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他终于体会到那些无辜被殴打的年轻里民,遭受怎样的酷刑,忍受着多大的屈辱。
  县三老曾经施加在年轻里民身上的痛苦,全部被郭解施加在他的身上。
  直城门门口每天往来的安车、敞车等很多车驾,看到门口驰道上的一幕,全部惊呆了。
  目瞪口呆。呆呆的看着郭解带领数十名贼捕干、狱小史痛殴倚老卖老的一群老狗。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痛快!”
  “太痛快了!”
  “终于有人教训这些老祸害,仗着尊老两个字,没少在乡里祸害里民。”
  直城门门口的驰道,夯土染红,变成一片片红色的夯土路。
  “呼哧——”
  “呼哧——”
  “呼哧——”
  数十名贼捕干、狱小史打累了,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躺了一地不停惨叫的鳏、寡,用皂衣袖子抹一把脑门的汗水,心中没有惧怕,只有一个相同的念头。
  痛快!!!
  “走。”
  郭解舒服了,爽了,大手一挥带着贼捕干、狱小史继续押送布帛,前往长安官寺。
  他坐上第一辆篷车,带头驾着篷车离开。
  “呵呵,挡路?”
  郭解看着县三老顽固的挡在篷车前面,不肯放他走,铁了心拦着篷车过去的路。
  他冷笑一声说道:“真觉得我是里民,不敢碾过去?”
  “驾!”
  郭解大喝一声,直接策动篷车的辔绳。
  牛拉着篷车直接朝着县三老的腿碾了过去。
  “啊!!!”
  县三老直接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双腿被碾断。
  县三老怕了,心中充满了惊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又蛮横的人。
  他们这些老人最大的依仗。
  礼。
  在郭解面前毫无用处。
  县三老再也没有任何阻拦的念头,老脸满是惧怕,拼了命朝着驰道的路边爬去。
  不敢拦在驰道的中间。
  “暂时停在藁街。”
  直城门的大街是藁街,郭解终于回到自己的地盘,不再担心布帛被抢,吩咐道:“赵公和张公去了桑侍中修筑苑林的苑囿,明日再把布帛运送到官寺。”
  贼捕干、狱小史御着篷车进入藁街都亭,随后跟着尹齐、王温舒两人回到官寺。
  他们回去稍歇,遇见朱安世掌管的徒隶。
  徒隶一个个摇头撇嘴。
  “郭解是长吏张汤一手提拔的亭长,即便打了县三老,只要没有触犯律法,自有上吏张汤顶着。”
  “你们一个个斗食小吏,竟然也敢打鳏、寡,不要命了。”
  “糊涂啊,你们真糊涂。”
  就在徒隶摇头撇嘴的时候,藁街都亭的厨啬夫驾着两辆敞车走进官寺的县廷。
  厨啬夫带着亭卒,搬下来一釜釜羊肉,一锺锺黍酒,摆放在宽阔的县廷空地上。
  “诸位兄弟。”
  厨啬夫说出郭解的命令:“郭君说了,诸位兄弟今日辛苦,郭君宴飨你们吃上肉羊肉,敞开了吃,敞开了喝,另外把家中的妻儿叫过来。”
  他搬下来一釜羊肉,满脸热络,继续传达郭解命令。
  “郭君还说了,诸位兄弟的妻儿也能跟着吃饱,吃撑了都不怕,藁街都亭还在杀羊,半个时辰后再送一批羊肉和黍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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