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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铁血大宋

  第566章 铁血大宋
  “这下好了!”
  “老刘家有太上皇,老赵家也有太上皇,现在就差老贏家了。”
  当赵裕满怀雄心壮志,打算拿下西陇之地,再收復贏秦两个旧都时,西海的玄鸟和地中海的鸽子,在一个鸟窝里碰了面。
  他们之间,由於地域相邻,又同为飞鸟的形態,体型也十分相近,於是一向玩的来。
  串门的频率,是各处兄弟中最高的。
  而眼下,虽说本体下海,衝到晕厥了,但这跟他们这些分身有什么关係呢?
  只要东海不再反抗的时候,把作为背后大佬的大洋召唤而来,昊天上帝就没有將他们这群地方分帝召回,增强力量稳固精神的必要。
  而且事先何博跟他们说起这件事,犹豫要不要抓两个野生的分身暂时炼化为脸上的辛苦和汗水时,分身中的元老,贏秦的玄鸟与岭南的斗虫大师直接就告诉他:
  “既然东海的水又多又润,那你还是自己单干吧!”
  別又把工作的压力甩给手下,转头还要和不明內里的傢伙吹嘘自己的努力。
  加点加累了是吧?
  “咱们之间,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何博还有些不想放手,像个抓替身的水鬼一样。
  然后执掌珠江这条中原水量第二大河流的岭南大都督便豪迈一挥手:
  “等你下海了,我肯定狠狠支持一波!”
  “当场给你冲两发!”
  何博这下不说话了,隨后转身向东海走去,只留下地方分帝,还有西门豹这个掌印者继续打理大九州的事务。
  不过这一堆傢伙里面,也就西门老大夫真会干活是了。
  “唉,贏秦!”
  听鸽子打趣上三家的话语,玄鸟看了眼正在安都城中,欣赏赵裕这个小子,专门为父母修建的,养老大宫殿的赵胜夫妇,忍不住咕嘟了一下。
  关中的老家被姓刘的占了,西海的霸业被姓赵的占了,从中分裂出来的国家中,贏越已经返祖返到母系那一边,越活越像楚国:
  戎洲的梁国目前制度还没有完善,但调色调得很起劲儿,比本体当年玩弄豌豆全家时更有激情。
  唯一保留了“秦”这个国號的泰西北秦,碍於地处较北,气候寒冷,又东面西海,南邻罗马,西接日耳曼,不像隔壁的泰西诸侯们可以抱团取暖,所以扩张的一直不快。
  前些年还发生过罗马皇帝康斯坦丁想把自己妹妹,与那位被迫入赘的北秦王子所生的孩子送回来,竞爭王位的事,搞得北秦內部乱了一段时间。
  这是死鬼们不愿承认它也是“贏秦”的缘故。
  “没关係!”
  玄鸟咕嘟了一阵,又抖数起羽毛,“反正赵裕这小子也认我!”
  西海乱了那么多年,早已死去的贏秦便隨著战火的喧囂,被一些怀念旧日荣光的学者美化成天国一般的存在。
  就连当地太平道率领民眾起义时,也会打著玄鸟的旗帜。
  这使得赵裕在登上大位后,为了更好的收拢民心,用那虚无縹緲的法理,构建起坚实的统治,也跟著一同张扬起了“玄鸟”。
  毕竟论说血统,嗨,老赵家跟老贏家,当真是一个祖宗嘛!
  当年西秦太祖远奔西海,重立宗庙,可还是在新夏认了夏文王这位长辈,並与之祭祀过额项、伯益和廉这几位共祖!
  那祭文的內容,还有秦夏两国约为兄弟的文书,至今还能从厚重的史书中翻到呢!
  所以“玄鸟”这源於殷商,兴於秦人的符號,如今被赵人继承到手中,高高举起,又有何不可?
  反正阴间的夏文王和贏辟疆是没有意见的。
  他们现在只希望西海能恢復太平。
  另一方面,也有太平道的影响在其中。
  西海的道士们武德足够,奈何文治不足,又拥有著隋武帝隨坚那样的匹配特质每每自己这边发育好了,相邻的几个诸侯也发育好了。
  恰到好处的对手,让道长们总是感到为难。
  好在,多年努力也不是白费的。
  太平道一边勉力维持著底层的最基础的生活,让其不至於完全的沦为人间地狱。
  一边带著人肘击各地完全放弃人性,沦为禽兽的军阀藩镇,帮助其他的掌权者的头脑,维持最基础的清醒,不至於使西海的局面,从本就悽惨的率兽食人,沦落到“两脚羊”、“悲菜人”的地步。
  但显然,这还不够。
  西海的诸夏后裔仍在悲泣痛苦,哪怕对生活的麻木,让他们更加依赖太平道,信从道长们的宣传,纷纷皈依成为道门弟子,倾尽家財来敬拜鬼神.·
  可道长们从未因此感到高兴过!
  因为这並不是什么美好的现象,不过乱世下的缩影罢了。
  於是,当赵裕异军突起,並展露出完全不同於乱世割据者的气象后,太平道便与之接触起来。
  双方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在“重立社稷,再造乾坤”方面达成了共识。
  而赵裕富贵无忧的出身,被杞国高官逼迫的经歷,也让他在治理风格上,能容易与太平道温和相处。
  更別说当代的西海大贤良师拿著九节杖,想沟通下鬼神,諮询一下相关问题,却直接连线到了赵裕家里的某位客人身上的时候,他是有多惊讶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干就完了!
  西海的道长们在梦里开完了会,便清点家底,整合人手,跑过来给还在发展力量的赵裕当天使投资人了。
  考虑到上帝並没有在赵家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道长们也不好点破,把上帝转手出卖,於是只能在一些方面,提醒赵裕“尊重旧俗,依从民心”,继续沿用民间对玄鸟的信仰。
  毕竟死下去后,那大胖黑鸟就是大家的领导了,可不能得罪。
  前头那取代了东西秦国,同时下令在治下焚毁玄鸟旗帜的寧王、翟王,如今还没能从地狱中出来呢!
  赵裕不明內情,只是从善如流,发挥了母系血统那边听劝的特性。
  “我儿眼下做了皇帝,这下实在给你外祖父长脸!”
  就在玄鸟和白鸽趴在窝里分享近来两地近况时,汉光武帝孙女,汉明帝的侄女,汉广陵思王之女,一手点燃今汉收復西域导火索的刘义容,正在儿子的陪伴下,发出得意欣喜的笑声。
  她年纪大了,眉目间却还残留看年轻时的飞扬。
  “等宋国统一了,你成了玄鸟在人间的代表,也应当继承贏秦未尽的事业!”
  靠著儿子当上老太后的刘义容拍著儿子的肩膀,对他这样说道。
  赵裕只当是母亲希望自己重现西海的繁荣昌盛,结果却被告知:
  “是跟中原的汉室爭夺『正统”啦!”
  刘义容用少年生长在广陵时惯用的口音告诉儿子,“別管能不能成,反正只要能给汉室添堵就好!”
  从小听母亲诉说过汉室恩怨情仇的赵裕对此,倒没有太大的排斥。
  谁不想当天下第一呢?
  而且他身负汉室、赵夏两朝皇家血脉,如今又在西海占了贏秦的生態位,可谓集御三家精华於一身。
  他凭什么不能再进一步,对“天子”这个至高之位发起衝锋?
  “也不能放过杞国!”
  想起年少时在故乡受的委屈,赵裕又补充了一句。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所以,他必须带著军队,打著大宋皇帝的仪仗,狠狠回去刷一波杞国印象。
  如果那个高官运气不好,仍旧存活於世,那赵裕可就要跟他好好敘旧了!
  而在旁边看著妻子顶著青天白日,畅快的诉说心中梦想的赵胜也忽然想起了一位自己在杞国的故友。
  他不免感慨道,“不知刘道长现在还在不在。”
  在刘义容嫁给赵胜后,刘荆作为父亲,曾经是去看过她的。
  只是按照阴司规矩,死者不能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出现在后辈面前,以免造成某些麻烦。
  於是刘荆只能模仿了下好兄弟刘贺的容顏,再借用下他的名字,以游方道士的身份,路过赵家大门,瞧瞧看了眼已为人妇,並养育出了下一代的女儿。
  他觉得女儿过的很好,气色姿容著实上佳,便不想多做打扰。
  迟早会重逢的,倒也不必急於一时。
  但女婿赵胜的样子,却让刘荆这个从未谋面的老丈人眉头一皱。
  对方身形清瘦,目下有著淡淡的青痕,一副精气不足的模样,让刘荆有些担忧,他能不能做女儿全方位的良人。
  当时,刘义容可才三四十岁,要求可多看呢!
  因此,原想著看一眼就走的刘荆,忍不住上前,为赵胜推荐了些滋养精气的好东西,並告诉他这都是“汉昌邑王刘贺曾亲身体验过的,绝对没有问题”。
  赵胜接受了他的推荐,並的確凭此养好了身体,和妻子睡过后,那偶尔虚弱憔悴的腰部,也得以挺直不弯。
  中年的忧愁一下子离他而去了!
  这使得赵胜对“刘道长”这个路人,留存下了深刻印象。
  时至今日,许多亲友的容顏都隨著时间淡去了,但刘道长还偶尔会出现在赵胜的脑海中。
  他想著:
  相见之时,双方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大。
  道长们又向来养生,那位刘贺道长一定会像自己这样长寿康健吧!
  “好了,这下真就贏秦正统在大宋了。”
  当听到赵裕遵从母亲的指导,树立起比当皇帝更加远大的目標时,鸽子当即发出咕咕的笑声。
  玄鸟却是一震翅膀,觉得这事还真能干:
  “中原现在的问题可不小啊!”
  “按照发展的趋势,等过个几十年,岂不是正好赶上汉衰宋强?”
  “这天子之位,我西海帝王也不是不能坐啊!”
  “不过罗马还是別想了,等跟北边的诸夏开片儿完了再说!”
  鸽子有点不服气,想为罗马伸张下正义,结果被玄鸟以前辈的体重给镇压了下去。
  別说,玄鸟这边主管的地盘,多有高耸群山,压一压水多的地中海鸽子,还真是件顺手拈来的小事。
  只是路过大树下面,眼神又比较敏锐的小孩见了,忍不住发出对这样的手足相残评价道:
  “是要下蛋了吗?”
  他昂著脑袋,好奇的张望。
  结果两只鸟速速的飞走了,一点痕跡也没有给他留下。
  於是小孩也只能遗憾的跟著父母离去。
  而等到赵裕休整了一段时间,府库又有所积蓄后,他便再度点起兵马,亲征陇西。
  只要收復了这块地方,大宋就可以见到大海,然后將收復犁轩郡这片肥沃之地提上日程,在“让西海再次繁荣”路上,走出更加坚实的一步。
  奈何罗马不会允许。
  趁著西海动乱,罗马早已占据了一半的陇西,併兼並了陇南,將地中海圈为自家內海,实现了属於泰西的大一统。
  罗马人不能容忍这么美好、完整的版图被破坏。
  而且跟贏秦做了两百年邻居,近来又让搬迁到北边的诸夏人惹得跳脚,罗马怎么可能坐视西海重新出现个铁血强国?
  打断,必须打断!
  之前宋国距离罗马比较远,那也就算了。
  现在双方势力都快接壤了,那么大家也不必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来,战!
  於是,当甘英接受临朝称制的邓太后命令,再度来到西海时,他正好撞上了宋与罗马的刺激战场。
  罗马人的一股將士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著打著迷了路,竟绕著进入了宋国腹地,在两河平原上散起步来。
  这让宋帝赵裕极为恼怒,当即下令绞杀对方。
  敢来?
  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而当短暂的交锋停歇,宋国將士压著败者得意洋洋的去找上头领赏时,甘英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他几年没来西海这边,怎么变化这么大?
  虽说心里早就对赵裕的远大前程有准备,但直接当上了皇帝,还是有些出乎甘英意料的。
  更別说他上次来时,赵裕和罗马之间的关係还很融洽,不然也不至於有门路將他送到那边去。
  大海的另一边不是朋友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敌人了呢?
  对此,赵裕只是摆著手说,“远香近臭,这是很正常的事。”
  距离才能產生美,现在宋国要收復故土,罗马要维护新的疆域,双方都快接触负距离了,不打成一片才怪。
  甘英便没有再多管。
  毕竟他只是一个路过的使者,两国恩怨实在扯不到他身上。
  但之后,从宋国北边传来的消息,却不得不让甘英眉毛抖动,重视起来。
  赵裕也很惊讶:
  “什么叫翟国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匈奴人灭了?”
  转而他又生气的一拍桌子:
  “好啊,走到哪里都逃不过这群傢伙的骚扰!”
  他想起杞国本质上,是匈奴人的后代那个逼迫自家迁移的高官论说血脉,也是当年跟隨王智西奔的匈奴贵族传承下来的。
  当真是新仇旧怨,一併到眼前。
  赵裕才不管什么匈奴早已分家的事,他现在是皇帝,对待仇人都是诛九族的,才懒得去精准点杀呢!
  甘英在旁边不断点头,觉得匈奴人实在是跟秦汉过不去了。
  被汉朝驱赶到这里,还要来骚扰贏秦的继业者,著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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