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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7章 欧阳老爷子

  第2857章 欧阳老爷子
  欧阳老爷子百感交集,他们这一家人是有酒席的,毕竟属於娘家人,婚礼上的贵宾。
  按照他原来的打算,这个婚礼必须要到钓鱼台宾馆去办,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来一个清空,就算不能赴宴,那也得回个礼。
  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也就算实现了。
  虽然,叶家他最看不上的人就是叶雨泽,不过一个商人。商人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是最没有地位的。
  但是王红,叶雨凡,加上叶风,对,还有老四。哪一个拉出来不是响噹噹的人物?都要比他地位还要高。他哪有资格看不起?
  国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自己国家的商人,他们大部分是看不起的,但是对於西方財阀,却极为重视。
  大老远把人家请来,天价请人家吃顿饭,就觉得自己身价倍增。
  这种价值观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反正大部分人都这样。
  如果说军垦城人对於婚礼的自发欢庆让欧阳老爷子感慨的话,那么那些来自远方的客人,那就让他震撼了。
  京城大佬,甚至国外的那些財阀。
  关键这些人根本不用叶雨泽出面招待,自己解决的吃住问题,关键他们此时都分布在欢乐的人群里。
  欧阳老爷子站在观礼台侧方,手拄檀木拐杖的指节微微发白。
  远处军垦城广场上,彩绸飘扬的临时舞台被数万盏灯笼映得如同白昼,人群的欢声笑语混著锣鼓声如浪潮般涌来。
  他原本设想在钓鱼台宾馆宴请政商界名流的场面,此刻在眼前这铺天盖地的欢庆中显得如此单薄。
  “欧阳老,这阵仗可比咱们年会热闹多了!“
  熟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欧阳老爷子转身时,后背已渗出薄汗——
  站在他面前的领导,对方正笑著拍了拍身旁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
  这位是华尔街金融巨擘罗伯特先生,听说为了这场婚礼推掉了美联储闭门会议。“
  罗伯特操著生涩的中文点头致意:
  “叶先生帮我们规避了去年亚洲金融危机的半数损失,这样的朋友结婚,我怎么能不来?“
  欧阳老爷子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又有两辆红旗轿车缓缓驶入广场。
  车门打开,数位大佬谈笑风生地下车,其中一人看见他,远远抬手招呼:“老欧阳,你这孙女婿可藏得深啊!“
  军垦城主干道上,一辆辆悬掛特殊牌照的车辆接连驶入。
  来自中东的石油大亨们裹著传统长袍,与硅谷科技新贵们並肩而行。
  国內各大企业集团的掌舵人则与学界泰斗、艺术大师们相谈甚欢。
  人群中甚至出现了几位戴著墨镜的国际巨星,他们丝毫不在意被热情的群眾围住合影。
  “叶总!“
  人群突然让出通道,几位穿著迷彩服的军人快步走来。为首的行军礼后笑道:
  “军垦城军民托我给您带个贺礼。“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六架武装直升机组成编队,在空中拉出六条彩色烟带,最后悬停在广场上空,舱门打开后,无数玫瑰瓣如红雨般飘落。
  欧阳家眾人站在贵宾席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欧阳老爷子的小儿子攥著邀请函的手微微发抖:
  “爸,那不是商务那位主管进出口的大佬吗?他居然在和叶风聊农业机械?“
  欧阳雪的父亲则指著不远处惊呼:
  “快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正在採访亦菲,说要把军垦城的博物馆保护模式列入全球案例!“
  更令人咋舌的是,当夜幕降临时,原本简陋的军垦城体育场竟摇身一变,成了国际级的露天晚会现场。
  舞台上,国家级交响乐团与民间艺术团交替表演。
  台下,宾客们隨意围坐在长桌旁,品尝著军垦城特色烤全羊与自酿葡萄酒。
  罗伯特端著粗陶酒杯,和索罗斯一起,与旁边的军垦城企业家碰杯:
  “这比我在米其林三星餐厅吃得痛快!“
  晚宴进行到高潮时,叶茂带著新娘登上舞台。
  掌声雷动中,欧阳老爷子看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领导们,此刻都像普通长辈般起鬨让新人喝交杯酒。
  更让他意外的是,当新娘提起娘家时,那位领导竟主动站起来:
  “欧阳家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姑娘,我提议,全场敬欧阳家一杯!“
  酒过三巡,欧阳家的小辈们被各路宾客拉著交换联繫方式。
  欧阳老爷子的孙子被几位科技公司创始人围住,討论著合作开发农业ai项目。
  孙女则收到了国际艺术机构的邀约。就连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远房亲戚,也被某位地方官员热情邀请考察投资项目。
  “老欧阳,这次你可是押对宝了。“
  晚宴散场时,一位退休的老领导拍著欧阳老爷子的肩膀。
  “叶雨泽创立的国际农业联盟,已经撬动了全球三分之一的粮食贸易。这些人表面来参加婚礼,实则是想和叶家建立更紧密的联繫。“
  回程的车上,欧阳家眾人仍沉浸在震撼中。
  车窗外,军垦城的灯火璀璨如星,街道两旁的居民还在燃放烟。
  欧阳老爷子望著远处叶家別墅方向,那里依旧人声鼎沸。
  他突然想起下午,那位华尔街大亨罗伯特对叶雨泽说的话:
  “你改变了世界对华夏商人的看法,现在他们知道,真正的企业家,不仅能创造財富,更能改变人们的生活。“
  这一夜,欧阳家的微信群彻底炸了。各路祝贺消息纷至沓来,有人打听叶家是否有合作意向,有人想牵线搭桥。
  就连平日里对叶家颇有微词的家族长辈,也在群里发了大红包,祝贺“联姻大喜“。
  几天后,当欧阳老爷子回到京城,发现自家门口多了不少陌生车辆。
  前来拜访的人中,有寻求合作的企业代表,有希望结识叶家人的官员,甚至还有文化机构想为两家联姻做专题报导。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一次会议上,那位曾在婚礼上与他碰杯的领导,竟主动提及欧阳家对培养优秀人才的贡献。
  三个月后,欧阳家的企业在南方某开发区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项目。
  项目负责人私下透露:“叶总特意叮嘱,要多关照和叶家有亲缘关係的企业。“
  这一刻,欧阳老爷子终於明白,这场婚礼带来的,远不止是面子上的风光——
  它彻底改变了欧阳家在政商界的格局,也让所有人重新认识了这个曾经不起眼的家族。
  深夜,欧阳老爷子铺开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
  “与叶家结亲,乃家族百年之幸。“
  窗外,京城的霓虹闪烁,而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千里之外那座灯火通明的军垦城。
  那里的人们,或许正在为下一个奇蹟而努力奋斗,和他们相比,欧阳家真的不算什么?
  因为欧阳家在意的,只是家族的得失,而叶家从不在意这些事儿。他们的目光要远的多。
  深秋的京城已有凉意,欧阳老爷子坐在紫檀木书桌前,指尖摩挲著那张写著“与叶家结亲,乃家族百年之幸”的宣纸。
  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卷著掠过窗欞,像极了三个月前军垦城婚礼上飘飞的玫瑰瓣。
  他忽然想起欧阳雪小时候,总爱踩著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追著他喊“爷爷”,那笑声清脆得能穿透老宅厚重的门扉。
  “小徐,备车。”
  他起身时,檀木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比往日沉稳了许多。
  车驶出胡同口时,秘书忍不住多问了句:“领导,咱们这是去……”
  “去看看小雪。”
  老爷子望著窗外掠过的街景,语气平淡,却让前排的司机透过后视镜多看了他两眼……
  自从欧阳雪执意要跟著叶茂开始,这还是老爷子第一次主动提出要见孙女。
  叶茂欧阳雪住的公寓不大,却收拾得雅致。这是单位给分的房子。
  开门的瞬间,她看著门口的爷爷,手里还攥著刚洗好的草莓,水珠顺著指尖滴在米色地毯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爷爷?”她声音发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客厅的茶几上摆著个相框,是婚礼上叶茂牵著她的手鞠躬的画面。
  老爷子盯著照片看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气:“那小子……倒是把你护得很好。”
  欧阳雪眼圈一红,侧身让他进门。
  往日里总爱挑剔她妆容、衣著的爷爷,此刻却只是打量著阳台上她种的几盆多肉,慢悠悠地说:
  “军垦城的阳光足,养这些东西比京城好,搬到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叶茂说,这东西皮实,在哪都能活的很好,还说等过些日子忙完,就带我去看您。”
  欧阳雪端来热茶,手指紧张地绞著围裙。
  其实欧阳雪从小就跟爷爷感情很深,但也怕他,自从跟家里闹翻之后,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自然有些紧张。
  老爷子接过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想起婚礼上叶茂敬酒时,特意走到他面前说
  “小雪性子直,因为我跟家里闹了一些彆扭,都过去了,她年轻,你是长辈,往后若有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
  那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应付,只有对晚辈的敬重。他当时只哼了一声,此刻回想,倒觉得那声“您”比多少虚礼都来得实在。
  “他最近在忙什么?”
  老爷子呷了口茶,目光落在茶几上一本摊开的农业杂誌上,封面人物正是叶茂,眉眼间带著在田埂上晒出的黝黑。
  “在南疆考察田,说要推新的种植技术,跟洗能源结合,在光伏板中间套种,能让农多收三成。”
  欧阳雪说起丈夫时,眼里的光像军垦城夜晚的灯笼,亮得晃眼。
  “前阵子还跟我念叨,说您懂水利,想请教您当年在黄河流域治理盐硷地的经验。”
  老爷子握著茶杯的手紧了紧。那些尘封在档案柜里的手稿,连儿子们都没见过,叶茂竟能从旁人处得知。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孙女婿从来不是他想的那般“只懂工作,不讲人情。”
  人家眼里装著的,是比钓鱼台的宴席大得多的天地。
  “让他回来时到家里来一趟。”
  老爷子放下茶杯,起身时瞥见阳台角落里一个褪色的布偶,那是欧阳雪十岁生日时他亲手做的。
  当年因为反对她嫁给叶雨泽,他亲手把这布偶扔在地上,看著她哭著跑出老宅。
  “爷爷……”欧阳雪的声音带著哽咽。
  老爷子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天冷了,把阳台的搬进屋。”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住,“下周带著叶茂来家里吃饭,我让厨房做他爱吃的羊肉。”
  车刚驶离小区,秘书的手机就响了,是南方开发区的项目负责人:
  “徐秘书,叶茂刚才特意打电话,说大公子所在地西南省农业的项目要追加配套资金,还说要派农业团队过来,帮他搞生態种植呢!”
  老爷子闭目靠在椅背上,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他想起婚礼上那位老领导说的话:
  “真正的格局,是把自己的路走宽了,也让旁人有路可走。”
  以前总觉得这话是空谈,如今才算品出些滋味。
  他这辈子什么都经歷过,老了老了,私心却重了,护犊之情人皆有之,但是若是为了儿女们去违反原则,就违背了初衷了。
  想想那些倒在枪口下的战友们,欧阳老爷子突然觉得有些惭愧,忘本啊!
  他这辈子连生死都经歷过,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老爷子眼里渐渐有了光。
  一周后的家宴,叶茂提著两袋军垦城的新米进门时,正撞见老爷子在院子里侍弄草。
  那几盆被养得蔫巴巴的兰,不知何时换上了新土,却没有什么变化。
  “爷爷。”
  叶雨泽把米放在石桌上,自然地接过老爷子手里的洒水壶,“这兰喜阴,您搁在葡萄架下试试。”
  老爷子看著他熟练地调整盆的位置,动作和当年在军垦城田埂上指导农时一般无二。
  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西北插队,也曾这样蹲在田埂上,琢磨著如何让麦苗长得更壮实。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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