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计划
“最后，两位老师的得分是90分！恭喜！”
和周嫣柳的表演差了一分……
不过许枫也不奇怪，因为这首歌白瑶也参与了一点点演唱，在那一部分她的表现不错归不错，但显然是不如许枫的。
要是换成许枫一个人来唱这首歌，评分应该能更高一些。
超过周嫣柳不是问题。
但……人家背后的公司都花钱请许枫来带白瑶了，许枫也不会去怪自己的搭档。
给钱的客户是没错的，错就错在自己还不够强。
不过，白瑶看到这个分数后，倒是有一点内疚，她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啊，许枫老师，给你拖后腿了。”
“没关系，导师评分没啥太大的意义。”许枫小声回复道，“最主要还是要看学员的发挥。”
“说是这么说……还是要道歉的。”
“……”
场面话说完之后，主持人拿起话筒，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有请各位导师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让学员们尽可能熟练的掌握歌曲。”
“进行接下来的，最紧张刺激的组别对抗！”
比起现场直播，综艺剪辑的优势就在这里——要是现场直播2个小时各小组练习歌曲的场景，那肯定无聊的要命，百分之百要掉收视率。
但如果一点练习都没有，也不太合理——就算是背歌词，也总得花费一定的时间。
而剪辑版则不会有这样的顾虑。
节目组可以给足学员们练习的时间，剪辑出其中最精彩的部分。
唯一辛苦的，就是买了现场票的那些观众了。
当然……这段时间他们也可以离开座位，到场馆专门为观众提供的休息区娱乐区放松。
“那么，请各位老师稍作休息后，回到自己的练习室，计时将在五分钟后准时开始！”
“……”
在离开座位的时候，周嫣柳看着计分板上自己的91分，和紧随其后的90分，面色不算太好看。
险胜一筹，而且差距太小了。
1分的差距，完全可以说是白瑶带来的。
但……还好是赢了。
只要结果是赢，对舆论场把控更强的她和她背后的团队，都能操作出来。
唯一的问题是……舆论攻势对许枫真的还有用吗？
收敛了心中这一点疑惑，周嫣柳起身看了许枫一眼，一言不发的朝自己的练习室走去。
剩下教人的事情，就交给雷智辉了。
她反正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
周嫣柳推开了一号练习室的大门，整个练习室几乎都处在一种自闭的状态。
所有学员脸色要么难看，要么复杂。
全然没有导师拿了第一名，他们拥有第一个选择排序权利的喜悦。
但是周嫣柳也无所谓，她和雷智辉完成了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就自己独自一人走到自己的房间去，和《明日歌神》的人联系了。
雷智辉叹了口气：“那我们开始吧……你们要从哪里开始问？”
“……”
……
等许枫和白瑶回到他们的练习室后，学员们几乎是抑制不住的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
“许枫老师！太神了！”
“《孤独患者》……这专辑什么时候出，我能提前要一份签名吗？”
“说实话，在现场的观众可能感觉还没那么深，但我是听哭了的，要不是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我还以为许枫老师说的就是我呢。”
“是啊，话说我们走这条路，绝大多数时候都得不到身边人的认可吧？我还记得当时我爸妈给我来的那一顿混合双打……唉！”
“哈哈哈……过年过节和亲戚朋友吃饭的时候，别人说自己是工程师，是程序员，是老师，我呢，我说我是歌手，大家怕不是得直接拿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确实……这才是现代版本的孤独，不是说身边有人就不孤独了。”
“这个情绪确实拉满。”
“最关键的是，这首歌最厉害的是感染力，对唱功的要求，稍微偏低一些，反正比之前那一首低。”
“你可别扯了，这首歌看起来在‘硬技术’上面的需求没上一首歌高，但需要更多感染力，感染力懂吧。”
“确实，感觉换我来唱，我是唱不出许枫老师那种感觉的……”
“……”
不光是学员们唱不出，实际上白瑶也有点唱不出。
这就是她虽然发挥不错，但是整首歌曲最终因她被扣了一点点分的原因。
但……白瑶却在刚刚唱这首歌的时候，找到了很多心得。
虽然自己刚刚发挥的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她已经有太多理论知识诞生了。
许枫被吹的有点肉麻，摆手阻止道：“好了好了，留给你们练习的时间不多，与其说废话，不如好好准备一下，别想着现在就开香槟。”
虽说小组只有2个人上场，但是其他学员也能够提供一点帮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他学员在pk的时候输给了排名头两位的大佬，不代表他们变成听众后，就找不到问题了。
帮助小组的头两名，就是在帮助自己。
特别是排在小组倒数两名的两人，更是希望他们这次能拿到第一名，否则就不得不面对最残酷的组内淘汰赛了。
这段时间呆在一起，哪怕知道走到最后，这些所谓的“队友”也会成为对手，但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要高兴的太早。”白瑶也说了一句，“别忘了上次的教训。歌再好，也需要唱的歌手好，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而且你们只有2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时间并不充沛。”
许枫也在旁边帮腔道：“加油吧，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白瑶老师。”
说完后，许枫给白瑶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自己从后门溜了。
留下练习室里的学员们哄堂大笑。
“哈哈哈！才两期节目，许枫老师就已经退化成这样了吗？”
“我记得我们刚参加节目的时候，完全是许枫老师教人，白瑶老师在旁边一共也就说了几句话。”
“后来就是两人五五开。”
“再后来，变成了许枫老师负责出作品，偶尔说两句，白瑶老师来做理论分析。”
“是的，我记得当时许枫老师脸上都露出了‘我怎么没想到’的表情，太好玩了。”
“这次干脆是许枫老师直接跑路，只留下白瑶老师一个人是吧？”
“别说了，为了我们的大house奋斗吧！”
“……”
同样是主唱逃跑，同样是理论老师留下，许枫小组的氛围和周嫣柳小组完全不一样。
大家的情绪显然都很高昂。
说实话，就算许枫完全不在意影响，每次都拿高难度的歌曲出来，也没人能说他什么。
那毕竟是别人的歌，毕竟许枫自己能唱好。
做到了“我行我上”的原则。
唱不好完全可以归咎给学员能力不行——以许枫的咖位和能力，也根本不用在意这些无法给他带来多少资源的人。
学员们能给许枫在娱乐圈带来什么优势吗？显然没有，那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一定要照顾自己呢？
他们最多也就能给给许枫最不需要的钱了。
照顾学员是情分，不照顾是本分。
但许枫却还是认真做了选曲，认真总结了自己的问题。
最后拿出了这么一首歌。
说这首歌是为了这场综艺，这些学员准备的，实在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但不管怎么说，好歹选曲的时候也是照顾了学员的。
而周嫣柳那边，则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明明之前已经有了成功密码了，结果导师却进行了一次莫名其妙的选曲。
学员们知道自己没办法责怪导师，就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
自己从好变坏就算了，隔壁许枫那边，还是从坏变好。
更是让人心中不平衡。
……
离开了练习室之后，许枫拿出手机，给程鸾发了条消息：“出来透了个风，你在哪？”
小鸟妹妹一如既往的秒回消息：“在观众的休息室，怎么了，你不趁这两个小时好好让自己学员提升提升吗？”
“我的理论水平不大行，让搭档来办就好了。”许枫实话实说，“正好说一下刚刚的事情。”
在舞台上的时候，许枫看到程鸾的表情和以前不大一样。
程鸾也很大方的承认了确有其事。
正好趁这个时间了解一下。
“行，那你过来吧，要不要我给你发一个实时定位？”
“那不用，路我还是找得到的。”
许枫放下手机，按着指示，很快就来到了观众的休息室。
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许枫走了过来，大脑是有一瞬间的宕机的。
他们看着门口，是担心会有一些不理智的粉丝，趁着休息的机会偷偷溜出去，找场内的明星要签名，或是做一些其他不理智的事情。
还从来没见过明星往这边走的！
“呃，许枫老师？”
“许枫老师，这边是观众的休息室，您的练习室在那个方向，您是不是走错了？”
许枫往里面看了一眼，笑道：“没走错，我就是想来这边看看。”
“啊？！”
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好一会才有点犹豫的问道：“这样，符合规则吗？”
许枫看了一眼贴着的告示牌，说道：“规则上只说了不许粉丝进来，好像没说不许导师过去吧？”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告示牌，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但……这主要是没人能想到，真有明星会从这个通道来观众的休息室吧？
算了，既然看起来不违反规则，那也没必要卡这么严。
综艺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为难许枫对他们也没有一点好处。
“那……行，许枫老师，那您进去吧……呃，到时候如果时间到了，会有工作人员过来喊您。”
说着，工作人员打开了闸门。
许枫一边走了进去，一边点了点头，但心中也有点奇怪——这也需要提醒吗？
我又不会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行，你们忙。”
走进休息室之后，不少观众都朝这边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卧槽，许枫？！”
“他来这里干什么？”
“要不要趁机问他要一个签名……”
“话说现在许枫的签名在二手市场卖的好像还不错，许枫人气网上和线下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呃，你们别多想，我觉得他不是来找我们的，别忘了富婆妹妹也过来了啊。”
“对哦……”
“……”
不过许枫只是和他们点头示意，就转身走进了vip专属的休息室房间。
很多时候，vip票卖的不仅仅是座位，还有服务。
程鸾早就等着了：“来了？坐这边。”
许枫坐到程鸾对面，问道：“刚刚看你表情不大对，怎么了？”
程鸾把一杯果汁推了过去，随口答道：“不是什么大事，遇到了一个奇葩的人而已。”
“细说。”
“《明日歌神》，和周嫣柳背后的集团老板，哦，也不能说是老板，是一个大董事吧。”程鸾微微歪着头，“换句话说，就是你出道以来，一直被针对的罪魁祸首。”
“你前期刚出道的时候，应该和这个集团没直接关系，但最近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就是她和她背后的集团做的，否则周嫣柳和《明日歌神》节目组早该被抛弃了。”
“榨干周嫣柳最后的钱，同时看看能不能让自家一个不错的ip起死回生，确实是个好打算。”
许枫思考了三秒，听明白了：“怪不得，周嫣柳这么在意这次机会，简直都不择手段了。”
“是坐在你旁边那个女人，对吧？”
程鸾漂亮的眸子眨了眨：“许枫哥，眼光很毒辣哦？”
“主要是她那包，一看就是有钱人，除非买了高仿。”许枫说道，“所以说，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很难有什么想法，她这一轮投资都完成了，而且用的还是别人的钱，再怎么样都伤不到她。”程鸾摇了摇头，“不过，能让宋天瑜拉到明处，就算是不错的收获，我们来日方长。”
“我已经有一个计划雏形了，等稍微成型一点我就和你说！”
“可以，慢慢来，不用着急。”许枫喝了一口果汁，点了点头。
“……”
两人又这样一边喝东西，一边聊天，浪费了一个小时。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许枫起身挥手：“那我先回去了，那些学员对大宿舍很执着，我也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