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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开坛“做法”

  第161章 开坛“做法”
  日上三竿,太阳都照屁股了,展老爷才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之中醒来。
  移开身上的粉臂藕腿,展老爷拉响了床头的铃铛,门外脚步细碎,金钏儿和玉钏儿姐妹端着洗漱用具进了房中。
  “老爷,杨总管在门外候着,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回报。”两人一边服侍着展老爷穿衣洗脸,一边低声禀报着。
  “哦,那应该是昨日的事情有结果了,且让他等等就是。”
  展老爷不慌不忙洗漱完毕,先去吃了早午饭,然后才进了书房,吩咐人把杨有恭叫进来。
  “怎么样,那马道婆可曾拷问些什么出来?”
  杨有恭便笑着回道:
  “老爷神机妙算,那马道婆果然是个黑心的神棍。”
  “昨夜我悄悄让人潜入她家中,将她绑到了城外,严刑拷问之后,她已经什么都招了。”
  “这老虔婆家中祖传下来了一些魇胜的法子,用秘术将那纸人做成小鬼的样子,然后取得他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把小鬼藏在被害人的床上,便可以开坛做法,诅咒害人。”
  “前些时日,那老虔婆拿了赵姨娘的银子,要害王夫人和林姑娘。”
  “只是王夫人这几晚一直在梨香院休息,不曾睡在自家床上,所以不曾被害,只林姑娘一个人倒了霉。”
  “原来如此。”
  展老爷点了点头,这才搞明白,明明赵姨娘最恨的应该是王夫人,为何之前只诅咒了林妹妹,却放过了王夫人。
  原来不是她突然大度了,而是王夫人跑到魔窟当中享乐去了,无意之中躲过了一劫。
  谁知杨有恭却又继续说道:
  “不过好巧不巧的,偏偏昨夜里王夫人便回了自家小院,这便中招了。”
  “今晨荣国府那边送过来的消息,说是王夫人昨夜突发疯癫,说了许多胡话,说什么老太太是她害死的,她要给老太太陪葬之类的,如今虽然人被按住了,却又高烧不退起来。”
  展老爷听了之后,顿时也无语了。
  因为他这个“唐长老”昨夜纳妾,不曾去魔窟里降妖伏魔,而没有了唐僧肉可吃,妖怪们自然便星流云散,各自回府了。
  也是王夫人合该命中该有此劫,明明都躲过去了,偏偏要返回去再送货上门。
  展老爷眉头一皱,追问道:
  “既然那马道婆都已经抓到了,那法坛不曾毁掉吗,怎么王夫人还是中招了?”
  杨有恭便道:
  “我也问过那马道婆了,她说她那祭坛只是把小鬼请来,让小鬼附着在那纸鬼上面害人,之后就没用了,就算毁掉法坛,也驱赶不走小鬼。”
  “而且这老虔婆的邪术不到家,只能招小鬼过来,却不知道该如何送小鬼离开。”
  展老爷点了点头,摆手让杨有恭出去了。
  马道婆不知道如何救人没关系,他展老爷懂得啊!
  之前他已经在林妹妹身上试过了,他那天眼神通专克这种邪祟,王夫人的病,他展老爷能治!
  心中有底之后,展老爷便不再着急,等回头找个机会去探望王夫人一番,顺便就把她给治了。
  但他这边不着急,贾政那边却非常焦虑起来。
  自家的婆娘突然中邪了,还说了许多让他心惊肉跳的话。
  虽然已经在府里下了禁口令,但他可没有老太太那种威望,没法完全管控住府中那些八婆的嘴巴,想必没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两府。
  不过他本人虽然下了禁口令,但是对于这些话的真实性,其实心中也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老太太虽然身体越来越差,但明显距离寿终正寝应该还有些年头,可突然间人就没了,让他和贾赦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才闹出后面那许多事情,搞得一团乱麻,把脸面都给丢光了。
  在今日之前,他不曾对于老太太的死因有半点怀疑,毕竟那么大岁数的人了,突然间就走了也合情合理。
  而且现场并不是只有自家夫人一人,还有薛姨妈和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鸳鸯等人在场,总不可能是众人合谋害命吧!
  可王夫人这么胡乱一叫嚷,就难免让人有些多疑起来了。
  贾政本来就是个优柔寡断的老学究,性子一直都比较多疑,这怀疑的念头一起,顿时便盘踞在他心头驱之不去了。
  尤其是赵姨娘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不停地在他耳边吹风,一个劲地说王夫人的坏话,让耳朵根一直很软的贾政愈发的疑心。
  “老爷,这摆明了是老太太的鬼魂回来报复啊!”
  “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突然间太太就发病了,而且药石无灵,僧道无用。”
  “究根结底,这本来就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事情,儿媳弑母,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老太太如今回来报复,便是神佛都不会说老太太半个不是,所以那些和尚道士都不肯出手相救。”
  其实赵姨娘心中是不信这事情的,王夫人的性格她是最了解不过的了,王夫人要是有弑母的胆量,她这个小妾早就被弄死了。
  而且王夫人为何会变成这般情况,没人比她更清楚。
  她只当这马道婆法力高强,连这些事情都能做得到,心中暗自庆幸自家找对了人,银子的值。
  不过让她纳闷的是,那林姑娘怎么突然间就没事了,明明之前也是要死要活的。
  难不成她真是天命所归?
  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啊!
  毕竟那林姑娘连“预知梦”神通都能有,说不定身上真有什么天命呢!
  不过若是能把王夫人给弄死,林姑娘那边反倒无所谓了,就只当探丫头没那个命吧!
  想明白一切后,赵姨娘便一个劲地在贾政耳边吹风,想要把这弑母的罪名给王夫人落实了。
  这时候不落井下石,还等什么时候啊?
  而随着一切治疗手段都不好使之后,贾政心中也开始犯嘀咕,自家老太太到底是不是真的被儿媳妇给害死的,否则为何会这般诡异?
  就在他几乎都准备放弃治疗的时候,忽然宝玉过来了。
  “老爷,我听闻之前林妹妹也是和太太一般突发疾病,后来吃了展大哥给带过去的退烧药,如今已经无事了。”
  “或许太太的病与林妹妹的差不多,不如请展大哥过来给帮忙看看,如何?”
  之前林妹妹发病的时候,也是折腾的满府皆闻,只是贾政虽然也知道此事,但却不曾去探望过林妹妹的情况,所以也不晓得二者的病症情况相似。
  如今听宝玉这么一说,这才想起此事,听到展老爷的名号之后,又想起当年展老爷曾经因为贾瑞的事情和跛足道士斗法,也是个有道高人,说不定真能消灾解孽,便死马当活马医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展贤侄过来一趟好了。”
  于是宝玉便自告奋勇去展府请人,贾政自重身份,便答应了下来。
  本来展老爷就有心去救人,如今得了好兄弟宝玉的邀请,自然便顺坡下驴,跟着来到了荣国府。
  在路上,宝玉便把府中的情况说了,气哼哼地道:
  “府里的那些人愈发的没规矩了,什么胡话都敢编排!”
  “也就是我说了不算,否则我定然要好生整顿他们一番,至少也要向展大哥你那子爵府看齐,人人安守本分才行。”
  展老爷当然不会跟他说明真相,便让宝玉一辈子活在童话故事里面就好了,当即便笑着安抚道:
  “这就是你家太过心慈手软的结果了!”
  “孔夫子都说了,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不逊远之则怨,这等小人你就得下狠心收拾才行。”
  “回头等二太太病愈之后,你便跟她建议一番,让她好生整顿一下府里的下人。”
  宝玉便闷闷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只等他展大哥施展妙手,将自家太太救回来。
  到了荣国府,贾政客气地将展老爷迎入院中,苦笑道:
  “贤侄,老夫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助到贤侄的头上。”
  “贤侄便入内看看吧,若是有良药可用,老夫全家定然感激不尽。”
  其实贾政还有个心思,想让展老爷给看看,究竟困扰自家太太的,是不是老太太的鬼魂,但这种事情太过难以启齿,他也不好开口,便暂时先不说,只让展老爷先看看,根据展老爷的表现再做定夺。
  展老爷便也客气地跟他一拱手,笑着道:
  “小侄尽力而为便是,希望能够不让伯父失望。”
  救人如救火,贾政也没时间跟展老爷客套,便带着他进入了后院。
  这里和林妹妹那边差不多,不过要宽敞华贵了许多,如今满院子都是各种药味,还有各种香烛符纸之类的,贴了满屋。
  展老爷开启天眼随便一扫,便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样子货,半点灵气都没有。
  再看那榻上昏迷的王夫人,果然和林妹妹一样,身体被一团黑气包裹着。
  只是这黑气没有什么形体,究竟是不是鬼怪,展老爷没经验,也认不出来。
  再仔细看时,就发现这黑气丝丝缕缕,和床铺下面的某些东西似乎有所牵连,靠着这微弱的联系,才一点点壮大滋生,为害更巨。
  展老爷便上前一步,当着贾政的面,一伸手,便插入了王夫人的被窝里。
  贾政见了,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只感觉绿云罩顶,刚要发作,却见展老爷手又收了回来,手中多了几张纸铰的鬼来,青脸白发的,看着便阴森可怖。
  “政伯父,这便是害了二太太的东西!”
  “二太太之所以满口胡话,现今又昏迷不醒,纯粹便是因为有人用魇胜之法害她!”
  “她之前所说的话,都是被鬼魅所惑,胡言乱语,是当不得真的。”
  贾政见了这几个小鬼,登时便吓得一阵哆嗦,原本的怒火当即便消了,只颤声叫道:
  “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怎么便会跑到这张床上的?”
  须知他和王夫人乃是夫妻,同床共枕乃是常态,既然能把这小鬼送到王夫人床上,那自然也就可以塞到他的床上,可由不得他不害怕。
  展老爷知道是赵姨娘做的,却不肯说出,只笑着道:
  “自古至今,这些魇胜的事情,多半都跑不了内鬼帮忙,政老爷自家慢慢调查便是。”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二太太救醒。”
  “既然魇胜的道具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上,只要我开坛做法,将这几个小鬼毁了,定然便可让二太太平安醒来。”
  如今知道自家太太是被人魇胜给害了,不是什么老太太鬼魂复仇,贾政心头这才放下那块大石,夫妻间的感情再次占了上风,当即便感激涕零地道:
  “今日若非贤侄慧眼识破,只怕我等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这昏迷的根由在哪里,老夫真是感激不尽。”
  “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既然贤侄有破解之法,便拜托贤侄开坛做法,将这鬼祟灭了。”
  “回头事情了了之后,老夫再在前厅摆酒,亲自致谢。”
  展老爷便笑着道:
  “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我这便开坛做法,只是需要些帮手,还得政老爷提供。”
  贾政毫不犹豫便点头答应下来,“有何需要的,贤侄尽管但说无妨,老夫定然全力相助。”
  展老爷便将那纸鬼翻过来,看了眼王夫人的生辰八字,然后做出一副掐算的样子,之后胡扯道:
  “这符笔、朱砂等物,倒是简单,不过这做法需要几人在旁辅助,我仔细算过,得是关系亲密的阴人方可。”贾政便摆手道:
  “彩霞、彩云姐妹乃是太太的贴身大丫鬟,最是亲密不过,不妨便让她们在旁帮衬。”
  展老爷却摇头道:
  “这二人身份低微,命格不够贵重,只怕压不住场面。”
  贾政听了,便皱眉环顾左右,叹息道:
  “只可惜凤丫头回了娘家,否则她们乃是姑侄,血脉相亲,身份也够,再合适不过。”
  “到了如今,只怕只好请薛姨妈过来帮帮忙了。”
  于是贾政便请人去请了薛姨妈过来,然后把情况一说,薛姨妈目光在展老爷那不动声色的脸上一扫,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当即便笑着道:
  “我们姐妹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当然是愿意的。”
  “只是我担心我年纪大了,精力不足,也压不住那鬼祟,不如让宫裁也过来给我帮忙,我们两个同心协力,想来问题便不大了。”
  贾政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又让人把李纨给叫了过来,交代道:
  “你与薛姨妈一起,听展老爷的吩咐行事。”
  李纨和薛姨妈目光一碰,心下了然,便也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展老爷便让人在房内桌上放了笔墨纸砚、朱砂、桃木剑、香烛火种等物,然后只留下薛姨妈和李纨两人,将其他人赶了出去,吩咐道:
  “你等都离开这院子远远的,无论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什么声音传出来,都不许过来打扰,否则只恐有性命之忧。”
  众人惊惧,急忙争先恐后的退了出去,便是贾政也不例外,乖乖地离开了院子,站在远方焦灼地盯着这边踱来踱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展老爷便关了院子的门,进入房间。
  结果进来一抬头,就见到薛姨妈和李纨两个,已经赤条条的躺到了王夫人的床上,把被子掀开,将王夫人那赤果的成熟身躯露了出来。
  “你等这是作甚?”
  展老爷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却见两人彼此对视一笑,吃吃笑道:
  “老爷让我二人过来,不就是想要玩些样嘛!”
  “昨日你叫了宝钗过去,帮林姑娘取药,如今换了二太太,难不成还有别的玩法不成?”
  “与其等一会儿老爷把衣服都给弄脏了,被外人看出破绽来,还不如我们主动点。”
  “而且老爷有所不知,此刻二太太身上的温度烫烫的,定然有一种别样的舒服,老爷不如过来试试呀?”
  展老爷本来打算直接上天眼,将那黑气驱逐了,然后再用秘药给王夫人滋补身体,可被她们两个这么一提醒,顿时便也有了几分心动。
  这治疗的顺序,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哪个先哪个后其实好像也无所谓的呀!
  这高温play,他好像还没有玩过呢!
  作为一个对于一切新鲜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的男人,展老爷怎么能够拒绝创新呢?
  所以他爆喝了一声:“妖孽受死”,便纵身而上。
  那院外的人们,听到了展老爷的大喝声后,都骚动了起来,却无人敢入内查探,只在脑海中脑补出一幕幕展老爷降妖伏魔的大戏出来。
  而在房间之中,展老爷确实是在降妖伏魔。
  他先噙住了一个腰,又降服了一个馍,魑魅魍魉怎么它就这么多!
  杀她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打得那浪虫壶鲍……无处躲!
  他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崎岖坎坷怎么它就这么多!
  去她个山更险来水更恶,臀也拍过,唇也吃过,走出个通心大道……宽又阔!
  一番厮杀之后,展老爷终于感受到了孙悟空过火焰山是什么感觉。
  烫!
  实在是太烫了!
  不过展老爷的火抗比孙猴子强,所以虽然感觉很烫,但烫得舒服,烫得熨帖!
  当年孙猴子在老君炼丹炉里,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炼成了“火眼金睛”的神通,明察秋毫,善辩妖邪。
  展老爷在王夫人的龙宫里,被炼了七七四十九分钟,最后练出了“如意金箍棒”一根,大小如意,长短随心。
  神器既然炼成了,展老爷便不再啰嗦,将天眼开启,对着那黑气一瞪,霎时间就让那黑气烟消云散了。
  而没了这邪祟力量的干扰,王夫人体内的秘药便发挥出了作用,缓缓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她昨晚中了暗算,神不知鬼不觉便倒了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醒来,大脑之中的记忆还残留在昨夜入睡之前。谁知一睁眼,便见到三条肉虫正在她眼前厮杀翻滚,当即便脑子有些发木,搞不清情况。
  她环目四顾,发现这屋子确实是她自家小院里的卧室,当即便慌了起来,急忙抓起被子遮掩赤果的胸前,口中惊慌叫道:
  “你们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这青天白日的,若是被人抓到,那该如何是好?”
  “快快穿了衣服回去,晚上我再去梨香院那边找你们!”
  眼见王夫人依旧傻傻的摸不着头脑,薛姨妈便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嬉笑道:
  “好姐姐,你家老爷请了我们老爷过来,给你治病呢!”
  “你还不赶快用身体好好谢谢我们老爷!”
  “戏文里面不是说了么,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咯咯……”
  “什么、什么治病?”王夫人疑惑地问道。
  展老爷便一把将她从床上抓起,按倒在桌上,一手捏住她的雪子,用圆头蘸了朱砂,开始在纸上画符,一边输出,一边解释道:
  “你和林妹妹都被人用魇胜之法害了,昏迷不醒,政老爷求到了老爷头上,老爷如今正在帮你驱邪,你可得好好配合着点才行。”
  王夫人只感觉那纸面粗糙,摩擦上去,让人一直痒到心底,身后展老爷又动作不停,让她双脚都无法着地,便伏在桌面上,喘息着唾道:
  “呸!”
  “你驱邪个鬼!”
  “我看便是你用的那魇胜邪法,专门为了现在这一刻准备的!”
  展老爷草草书就了一张驱邪符,换了只“笔头”继续挥毫泼墨,口中笑道:
  “这你便说错了,那魇胜之人其实已经被我捉到了,却不曾跟政老爷说,怕影响了府上的家庭和睦。”
  “不过小十一你是老爷我豢养的狐狸精,是有背景的坐骑,不是那野生的妖怪,跟你实话实说也是无妨。”
  “那使用魇胜邪法的人,叫做马道婆,你也是认识的。”
  “而这幕后主使,却是你自家的姐妹赵姨娘,她掏了一千两银子,请那马道婆动手。”
  被展老爷这么一提醒,王夫人顿时便勃然变色,当即便破口大骂道:
  “这该死的贱人!”
  “我早就该先把她给弄死,最不济也应该把她给卖掉!”
  “我当年就不该心软,让她留在了家里,还允许她生儿育女,如今她不思感恩,却成了祸害,胆敢害我!”
  “她算什么我的自家姐妹!”
  “我的自家姐妹只有、只有面纱会中的人才算!”
  她身体刚从昏迷之中恢复,还有点虚弱,骂了几句之后,停下来喘了几口气,稍微动一下身子,让展老爷的动作更加方便舒适。
  如今她已经意识到,抱上展老爷这条大腿究竟有多么重要了。
  先不说每次服食秘药对身体的滋补效果,只说这次魇胜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她和展老爷有一腿,只怕就算是被害死了,展老爷也未必会过来相救。
  现在她还有几十年好活,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再遇到类似的事情。
  再者说来,就算她不怕死,也怕自家儿子被人害了。
  与其等将来莫名其妙便被人所害,死于非命,还不如抱紧了展老爷的大腿,给自家弄个保命护身符。
  反正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她都已经全都做了,事到如今,还矜持个什么劲呢!
  不如好好的巴结伺候好了展老爷,也让自己活得舒心快活。
  至于自家的那个正牌老爷……再说吧!
  自从害死了他妈之后,两人之间就已经无形之中存在了巨大的嫌隙了,而且是不可弥合的矛盾,两人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那样了。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都已经欠他那么多了,那再多欠点,也没什么关系了,大不了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他就是了!
  反正她这辈子打算给展老爷以身相许了。
  在王夫人的有意配合下,展老爷的画符工作非常顺利,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用各色“笔头”创作出了许多原创的符箓出来。
  能不能辟邪不清楚,但贴在床头,肯定能让王夫人每次看见都联想起这符箓的绘制过程,进而心荡神摇,不被魇胜所害。
  展老爷连绘制了几十张符箓,顺利将王夫人刚恢复的身体调理到了最佳状态,彻底从魇胜的影响之中脱离了出来,然后才宣布此次开坛做法顺利完成。
  薛姨妈和李纨将衣衫穿好,把这几十张符箓贴在王夫人卧室的各个地方,尤其是床头的位置,更是上下左右全部都有,务必让她每日里一睁眼便见到这好东西。
  眼见两个姐妹眉飞色舞,一副促狭的表情,王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们两眼,但却不曾出言阻止,默许了这特制的符箓以后长久的存在。
  等一切都忙活完了,展老爷才整理衣装,将可疑的东西都销毁灭迹,然后当先走出了房间。
  而薛姨妈和李纨则一左一右搀扶着腿软的王夫人,一并跟在后面,到外面亮相,与政老爷等人打招呼,证明展老爷驱魔能力的货真价实。
  贾政等人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早就心焦的很了,如今见到大门一开,几人从里面走出来,当即便快步迎上。
  他先看了看王夫人脸上的气色,只见她虽然面露疲态,似乎浑身无力,但精神头却好,顿时便放心下来,才转头对着展老爷拱手谢道:
  “诶呀,多谢贤侄,此次若不是贤侄出手搭救,只怕我家又要再次办丧事了!”
  “短时间内已经连续办两次丧事了,外人如今都笑我家倒霉,可若连续三次办丧事,只怕任何人都会觉得我贾府的气运断绝了!”
  “来来来,我已经让人在前厅准备了酒席,贤侄请移步过去,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展老爷便笑呵呵地跟着过去饮酒,宝玉等人则留下围着王夫人嘘寒问暖,各种关心问候。
  王夫人目光在人群里面扫了一眼,正见到赵姨娘悻悻然地转身离去,顿时心头勃然大怒,心中暗自决定,回头一定要和自家老爷好好说说这件事情,跟这贱人彻底清算一下总账,最好把她那个小畜生儿子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至于她那个女儿探春,往日里倒也算恭顺,留着也不是不行,只是决计不能让她嫁给展老爷做嫡妻,否则日后自己岂不是得叫她姐姐?
  她心中盘算着这些事情,便对外人的关心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胡乱应付了几句,便借口身体劳累,径自回房休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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