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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离奇的灭门案(2)

  辛地主擦了擦眼泪,
  顿了顿,接着说:“青天大老爷您想想,
  自家女儿做出了这等丢人现眼的事,
  我这老脸没地方搁啊,
  怎么还敢再闹下去?
  所以我就带着儿子回家去了。
  还有,昨夜我家来了客人,
  我和几个儿子一直作陪,
  家里的佃户丫鬟都能作证,
  我们绝对不是杀裘家父子的凶手啊,
  求老爷明察。”
  说完就长跪不起,连连叩头。
  看起来辛地主确实疼爱这个女儿。
  听完辛地主的话,吕小伟再次确认他心通技能开启,
  语气严厉的问到:“辛地主,
  你确定裘老汉给你说,
  先是误杀那男子,
  然后你女儿才上吊?
  本官劝你莫要隐瞒撒谎,
  你的证词牵扯四条人命!”
  辛地主先是一愣,
  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是的,大人,
  我敢对天发誓,
  所说的句句属实!”
  吕小伟通过他心通技能,
  确定辛地主所言真实。
  随即让张虎带辛地主到衙门,
  等待开堂审理案件时候作证。
  吕小伟暗道:看来,
  这裘家父子有问题。
  不然,为什么要颠倒黑白,
  说裘氏自杀在男子后面。
  可是裘家父子已经死了,
  总不能把他们的魂魄找来问。。。。
  恩?为什么不能?
  其他人不行,自己可以啊。
  不过这件事晚上再说。
  张虎押送辛地主回衙门暂且不提,
  吕小伟又去案发现场转了一圈,
  还是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走访这一招用了,
  从目前的疑点来看,
  下一步只能是搞清那无名男尸情况的了。
  从尸检情况看,
  无名男尸肩膀没有磨痕,手上没有老茧,
  面色白皙,脖子胳膊没有常年晒太阳的痕迹,
  肯定不是干活的人,
  看年纪,大概率是读书人,
  而县城只有一家县学,
  就算不在这里上学,
  平时的诗会、词会也有可能参加,
  于是吕小伟叫来县衙专门画像的人,
  画出该名男子的画像,
  差人在城门、街道、衙门处张贴,
  并由专人拿着去县学、酒楼等地辨认。
  傍晚的时候,
  吕小伟借口今天太累,
  要提前休息,
  就进了裘贤家的卧室。
  心念一动,
  手上就多了一个匕首,
  怜烟姑娘随即化作红烟飘了出来。
  自从确定了兄妹关系,
  怜烟也就不再见外,
  只见怜烟背着两只手,
  身子前倾,
  俏生生的站在吕小伟面前
  两只眼睛滴溜乱转,
  “义兄,有事啊?”
  怜烟这古灵精怪的性格,
  经常让两世为人的吕小伟头疼,
  吕小伟轻咳一声,正色道:
  “别胡闹,有正事。”
  一听是正事,
  怜烟立刻收起了玩闹的心思,
  双手抱拳,沉声道:
  “大人,请吩咐。”
  吕小伟先是把案件简单的说了一遍,
  然后询问道:“你现在能够离开这把匕首多远?”
  怜烟偏头想了一下,
  不太肯定的说
  :“我没试过啊,
  不过自从修炼鬼修术,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凝实,
  应该比以前更远。”
  吕小伟叮嘱道:“那你就这会试一下,
  隔壁就是案发现场,你去看看,
  能不能发现这几个死者的鬼魂。”
  “遵命,大人。”
  说完,就化作一股红烟,飘了出去。
  一炷香后,怜烟飘了回来,
  在吕小伟面前显出身形,
  一见面就一边拍手欢笑,
  一边原地蹦蹦跳跳对吕小伟说
  :“义兄啊,我刚才试了一下,
  我现在最远可以走六百步了!
  好高兴啊。”
  吕小伟暗自换算了一下,
  古代的六百步,
  也就是两里地、2000米左右,
  看来这个鬼修术果然不凡,
  这才仅仅修炼不到一个月,
  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变化。
  吕小伟看着怜烟难得这么开心,
  本不想煞风景,
  可是怜烟姑娘本就是秀外慧中的女子,
  没有听见吕小伟的声音,
  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慌忙停下蹦跳的脚步,
  给吕小伟禀报:
  “义兄,正事我没忘,
  我在案发现场周遭转了个遍,
  并没有发现有魂魄存在,
  周围两百步也没有发现有魂魄附着的物品。”
  看来,这四个人并没有变成魂魄。
  对于变成魂魄的条件,
  吕小伟目前也没有完全掌握,
  毕竟有些冤案,也没有产生冤魂。
  怜烟眼看自己没有帮上忙,
  看着吕小伟愁眉沉思的样子,
  有点心疼的询问:“要么,
  我再去转一圈?
  万一有漏掉的地方呢?”
  吕小伟摆摆手,
  安慰怜烟道:“不用了,
  如果有魂魄,
  那么大的影子,
  你不会没发现,
  看来是没有生成魂魄,
  你继续进去,
  抓紧修炼才能有更大的能力帮助我。”
  听见吕小伟的话,怜烟用力的点点头,
  :“恩,怜烟晓得了,
  一定刻苦修炼,
  义兄请放心。”
  说完,微微侧身,
  行了一个蹲礼,
  化作一缕红烟飘入匕首。
  到现在,这件案子真的陷入了困境。
  吕小伟也只能让仵作收敛了尸体,
  打道回府。
  。。。。。。。。
  吕小伟在县衙后堂,
  正在研究仵作记录,
  绞尽脑汁的时候,
  张虎一路大喊着就跑进了内府:
  “大人,找到了,大人,找到了。”
  吕小伟被打断思路,
  不悦的看着满脸激动的张虎:
  “慢点说,找到什么了?”
  张虎来不及擦头上的汗,
  兴奋的说“大人神机妙算,
  真的在书院,
  找到认识那无名尸体的学生了!”
  吕小伟正愁没有线索,
  这不是送上门来了?
  赶紧追问:“哦?真的?
  那个无名尸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张虎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水,
  也不管是不是今天的,
  咕嘟咕嘟的一气喝了个底朝天,
  这才缓过气来,
  “大人,那个无名尸体不是书院的生员,
  是城北薄状师的儿子,叫薄怀,
  但是他平时爱好诗词,
  参加了几次诗会,
  所以书院有学生认识他。”
  吕小伟不禁皱眉,自言自语道
  “城北的人,怎么跑裘家庄去了?”
  张虎接话道:“大人,我打听清楚了,
  这个薄怀前几日出发去省府应试,
  会不会是路过裘家庄?”
  吕小伟转头一想,
  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既然找到尸源,
  不管如何,
  都得把这个薄状师叫来问问话。
  于是对着张虎吩咐道:
  “你去把薄状师叫来,
  不要说什么事情。”
  “是,大人。”张虎答完,
  就又急冲冲的跑出去了。
  都在县城内,
  薄状师家并不远,
  两炷香的功夫,
  张虎已经带着薄状师到了衙门。
  吕小伟坐在堂上,
  看着这位本县赫赫有名的薄状师,
  只见年纪大概有40岁左右,
  脸颊消瘦,双目狭窄,
  鼻头发红,岣嵝着腰,
  一进大堂就也不跪,
  就那么低头站着,
  嗯,看来是有功名在身,
  只是吕小伟上下打量,
  总觉得这个薄状师哪里不协调,
  看来看去,
  原来是薄状师带了一个后世冬天常见的“护脸帽”。
  虽说现在是初春,但是天气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更何况这是湖广地区,
  事有反常必有妖啊。
  吕小伟立刻一个他心通技能,正色问道:
  “堂下可是薄状师?
  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薄状师双手作揖,不卑不亢的回答:
  “禀大人,
  学生有秀才功名在身,
  请恕在下难以下跪。”
  吕小伟心道:“果然。”,
  也不再纠结这些小事。
  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可知你儿子已经殒命?”
  “啊?”薄状师惊讶的抬起头,
  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呆立在当场。
  吕小伟看见没什么破绽,
  继续发问道:“你不知道吗?”
  薄状师即刻泪如雨下,
  抱头东蹲下:“我可怜的儿啊,
  怎么才几天,
  就阴阳两隔了。。。。”
  说完就不停哭嚎。
  而吕小伟的他心通技能,
  也没传回来什么画面。
  这让吕小伟有点奇怪,
  一般人听闻亲人突然去世,
  脑海中一般都会浮现出亲人往日的音容笑貌,
  可这个薄状师大脑居然是空白的。
  吕小伟不死心,继续问道:
  “你可知你儿子死在哪里?”
  薄状师一边抽泣,
  一边回到:“学生今天才得知儿子离世的消息,
  不知道死在哪里?请大人解惑。”
  不对,吕小伟终于发现了异常,
  说道儿子死在哪里,
  这个薄状师脑海中居然直接浮现出裘家的画面!
  说明这个薄状师去过裘家!
  而且也知道自己儿子死在哪里!
  吕小伟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你可知裘家庄的裘老汉家?”
  薄状师一脸迷茫的回答:
  “不知道,从来没去过。”
  可是心里却在想,
  他怎么知道我去过裘家?
  实锤了,
  这个薄状师就算不是凶手,
  也和这件杀人案脱不了关系。
  吕小伟假意安慰薄状师:
  “你先别悲伤,
  我知道你儿子死了,
  你肯定心里难过,
  但是同时死的还有裘家一家三口,
  所以尸体你暂时不能领回去,
  你先回家歇息几天,
  等案子破了,
  自然有人通知你来衙门。”
  薄状师一边擦着眼泪,
  一边颤颤巍巍走出了衙门。
  吕小伟心底暗暗冷笑。
  就你这演技,还敢在老子面前玩。
  迟早让你喝洗脚水!
  等薄状师走了,
  吕小伟安排张虎盯着这个老小子,
  既然薄状师这么有名,
  而且去过裘家庄,
  那么在这个人口流动极小的朝代,
  肯定有人见过,
  吕小伟把县衙的衙役全部撒了出去,
  拿着薄状师的画像,
  找人询问,最近几天有没有人见过。
  尤其是晚上在这条路上寻人问。
  因为人都有个习惯,
  喜欢白天出门的,
  基本都是白天出来,
  晚上出门的那批人,
  永远是那批人。
  果不其然,不到两天的时间,
  又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衙役带回了一个农夫,
  说是晚上看见过薄状师从裘家庄出来。
  吕小伟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农夫,
  怕这人是衙役为了完任务,
  临时拉来凑数的,
  温言道:
  “你作何营生,
  为何晚上能遇见薄状师?”
  农夫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吕小伟这么大的官,
  连头都不敢抬,
  惶恐的回答:“回大人,
  小人当晚在耕地,
  所以遇见了这个人,
  不是衙门大哥说是薄状师,
  小人也不认得。”
  吕小伟更加奇怪了,
  继续追问:“哪里有半夜耕地的呢?
  有什么讲究吗?”
  这番问话,
  更是让这名农夫涨红着脸,
  一副手足无措,
  吕小伟看见农夫有点害怕,
  连忙安慰道:“别怕,
  你实话实说,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协助破案还有赏银呢。”
  听见有赏银,
  农夫好像鼓足了全身勇气一般,
  低头说道:“大人,小人家穷,
  半年喝粥,半年野菜,
  也算饿不死,
  只是没有余钱做衣服,
  所以我怕耕地磨坏了衣服,
  就晚上光着身子做农活,
  怕遇见官道上的那些贵人,
  脏了人家眼睛,
  说不得就是一顿打骂,
  所以一边耕地,
  一边看着注意观察官道是否有人。
  那天晚上这个薄状师急急忙忙的从裘家庄方向过来,
  我看他穿着体面,
  怕他看见我光着身子,
  无端招来一顿打骂,
  赶紧就找了个树躲了起来,
  看见他走远了才出来。。。。。。”
  听见农夫的话,
  吕小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生长在那个和平年代的人,
  从小衣食无忧,
  衣服不好看了,不流行了,
  直接就丢垃圾堆,
  饭菜稍微不太可口,
  直接就倒掉,
  尤其是吕小伟前世孙子那辈人,
  直接出生在物质充沛的年代,
  何不食肉糜真实的再现,
  每次看见电视上那些历史剧中,
  饿着肚子的人吃树皮、吃观音土,
  就追问吕小伟他们为什么不吃巧克力,
  为什么不吃压缩饼干,
  还振振有词的说这些东西都是高热量,
  一点点就填饱肚子了。
  每次吃饭总是挑肥拣瘦,
  这个不爱吃,
  那个会胖之类,
  看的吕小伟都是直皱眉头,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在另一个空间,
  还有仅仅为了怕磨损衣服,
  就光着身子干农活的人。
  吕小伟重生这么久,
  虽然知道民间的百姓很苦,
  但是从来晚上没有去过麦田,
  也不知道,
  民间已经疾苦如此。
  就算这样,
  他们也仅仅是担心,
  脏了半夜过路贵人的眼睛!
  农夫说完后,
  看见吕小伟的脸色阴沉,
  还以为哪里说错了,
  担惊受怕的小声说:“大人,
  实在不行,
  我不要赏银了,
  你放我回家吧?”
  吕小伟强忍眼中泪水,
  和颜悦色的安慰农夫说:“你先别回去,
  你的证词有用,
  审完案子就给你发赏银。”
  农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吕小伟又追问道:“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吗?”
  农夫怯生生的回答:“急事倒是没有,
  就是,就是,
  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每年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
  我家都是两天吃一顿饭,
  今天是我家吃饭的日子。。。。。”
  吕小伟怕自己忍不住眼泪,
  大袖一挥,
  转身疾步走向后堂,
  众人看着吕大人退堂的背影。
  不敢再说话,
  只听耳边传来一句
  “这里管饭,管饱。”
  农夫大喜过望,连忙跪倒:
  “谢谢大人,大人真的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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