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提审

  我打着哈欠，走到审讯室里面。
  五人组已经到齐了。
  西宁旭眉头紧蹙，粗暴地捅醒昏昏欲睡的北冥凌：“起来！”
  “有我什么事。”北冥凌叹了一口气，“我又不用负责。”
  “这里需要你……”
  北冥凌苦笑了一下：“好吧好吧，需要我装装样子。那，你们快点，我要睡觉。”
  西宁旭白了他一眼，转向我，拿出一张纸：“签字。”
  我拿过来想要看一看，被西宁旭一把拽回来：“你不需要细看，只要签字就可以了。”
  我马上拒绝：“我不签。”
  北冥凌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你有配合我们的必要。”西宁旭说。
  “无聊。”我扭过头去。
  东奇勋忍不住暴喝：“你要知道你眼前的领主可是在求你这个罪人！”
  “我不认为我有罪。”我回答，“我猜，那张纸上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废话，快点签字。”西宁旭刻意把上面的字迹盖上，只留下一个签名的地方。
  “快点。”她催促道。
  我依然拒绝。
  西宁旭不耐烦了，打开她那边审讯室的门放风。
  大风刮了过来。西宁旭感觉不妙。
  她一回头，发现上面原本用来盖住下面的纸的本儿被大风吹走了，我正津津有味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你……”西宁旭伸手想要抢回那张纸，却被铁栅栏挡住。
  她惊慌不已，丢出零件想要抢夺我手里的纸。
  “对不起。我已经看完了全部的内容。”我举起那张纸，怒不可遏。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尊敬的领主协会：
  我是魔界是罪人，霜语。
  在我的生命即将结束之前，我要把所有我的事情都说出来。
  十八年前，我奉异界领主之名命，化身北系魔者的子女，在魔界策划一场行动，准备拿下整个魔界。
  这就是我在魔界的身份北翼的由来。
  异界领主交给我南系领主的王者之镰，要我找到他安排在北系魔界的卧底。
  两年前我终于找到了他。
  没错，就是现在的北系领主北冥凌。
  我混入瑞亚乐队，在死亡之塔任务当中寻找曾经的冥希娜的痕迹，放走了你们。
  我终于醒悟了，跟从异界领主只会让我走上不归路，跟随伟大的西宁旭领主和东奇勋领主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我没有颜面再见到你们。
  因为我是魔界的罪人。我不应该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以死赎清我的罪过。
  永别了，我所愧对的人们。
  在生命的最后，我提最后一个要求：把北冥凌抓起来，免得再生祸患！”
  下面是留给我签名的空白地方。
  这分明是一份伪造的口供！
  我把口供折好，放在衣服里面。
  由西宁旭的零件组装的小机器人飞了进来，伸出它的机械臂想要夺走那张纸。
  我揪住它的机械臂。
  可怜的小机器人瞬间就不能动了，悲鸣一般呜咽了几声，机械臂便耷拉了下来。
  “可怜的小家伙。”我看着渐渐变回原来小零件的小机器人，摇摇头。
  西宁旭眼睛里面的敌意越发浓重。
  我站起来，在小小的空间里面踱了几个方步。
  再转回来的时候，我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柄长镰。
  王者之镰，在我仿佛地狱使者的笑容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西宁旭倒退了几步。
  我伸手轻轻一拨，号称万年不损的铁栅栏悉数断裂。
  “想要决战吗？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