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大局已定
剑气如渊如狱,从巨口的头顶不断地垂落,层层叠叠的杀伐之道好似密密麻麻的锁链交织,將巨口封困其中。
心神微动,寧尘眼底深处猩红之色大为炽盛,剎那间轩辕剑隨之浮现在手掌之中。
剑图网罗杀伐之道,化作牢狱,將巨口封困其中,每一次剑图流转,都会催动无边无际的杀伐剑气,好似刮肉一样,將巨口身躯上面的黑暗之道一层层给消磨殆尽。
而轩辕剑此刻握在寧尘的手心之中,却是剎那间匯聚起来万千人道气运,璀璨的黄金色气运,从四面八方匯聚而来,涌入到轩辕剑中。
似条条黄金巨龙交织,围绕在寧尘的身边,寧尘目光凝视著巨口,却是一剑点落。
剑履混沌平。
这便是寧尘从碧游宫那三个字中,领悟出来的一剑。
此剑一出,好似混沌平復,天地开闢,猩红色的剑光好似洪水瀑布一般,从轩辕剑中倾泻出来,璀璨的黄金色剑气和猩红色剑气彼此交织,呈现双螺旋结构,直直的斩向巨口。
浩瀚的剑气瞬息间湮没了巨口的身躯,体內的黑暗之道轰然破碎。
悽厉的惨嚎声响起,巨口却是咬牙抬起手,剎那间真仙级別的意志强行贯穿身下,沉寂著的黑暗母巢立刻好似被催动一般,瞬间化作一层肉泥涌入到巨口的手中。
蹭的一声,这肉泥在巨口的掌指间,缓缓的凝聚成一根狼牙棒模样的武器,表皮满是肉质的褶皱,不断地滴落著粘稠的浆液。
发黑的浆液散发著腥臭的气味,却是逐渐涌现出五彩斑斕的大道符文。
黑暗母巢在巨口这样的催动下,好似一根燃烧到极致的蜡烛,將所有的能量全部爆发,更恐怖的是,此刻巨口正在勾连著黑暗道渊,要將道渊內的黑暗之力调动而起。
寧尘毫不迟疑的一指头点在自己的眉心。
黄金色的铁面瞬息间浮现在寧尘的面孔之上,好似层层叠叠的锁链交织,边缘处血与火骤然间暴涌而出,金面覆盖之下,眼瞳內满是暴戾的血海在翻涌。
手指按在眉心处,却是瞬息间滚动著浓郁的火海,直接朝著巨口点去。
血面连天烽火升!
剎那间,无边无际的血色火海骤然爆发,匯聚在指尖,从天穹之上化作一根巨大的手指,仿若神明伸出手指压落,朝著巨口压去。
还未曾落下,那恐怖的威能爆发,就已经让巨口身上肌肤上,满是血色的火海在焚烧著身躯。
那火焰並非是从外面点燃,倒是更像是从身躯內部爆发,要將体內的五臟六腑都给焚烧殆尽,儘管巨口掌握著狼牙棒,砸落时候好似能天崩地陷,但是在点落的手指面前依旧如此无力。
轰的一声,手指压在巨口的头顶。
巨口挣扎著的身躯陡然间僵硬下来,体內的黑暗之道已经被焚烧殆尽,成为飞灰。
失去了黑暗之道,也就失去了大道之躯,便再也不可能有丝毫的復甦的生机诞生。
烈焰熊熊燃烧,將它的躯体不断地烧灼成一块块黑炭,已经发白坍缩的瞳孔却是缓缓的抬起,凝视著寧尘。
“我记住你的模样了,我在古域等你,当我寻找到你的时候,便是你的死期。”阴冷的声音从已经烧成焦炭的喉咙內响起,就像是一堆碎石在河滩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寧尘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伸出手,压在巨口的头顶。
轰的一声,焦炭成为灰烬,巨口的身躯彻底崩塌。
璀璨明亮的灵珠落入到寧尘的掌心之中,儘管这真仙级別的灵珠並不完整,但是毕竟是真仙层次,只要是炼化下去,还是能够让寧尘的真仙境界彻底稳固下来。
至少,应该能踏入到真仙初期巔峰的程度。
……
鱼股尾巴似利刃一般直接斩落,打的大黄胸腹都差点被完全斩开。
此刻抬起头,却是震惊的看到巨口被寧尘炼化成为灰烬,不復存在。
心神大震之下,鱼股毫不迟疑的就想要转身逃命。
但是就在它心神產生撼动的那一剎那,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庞青云立刻出手,浩瀚的颶风却是匯聚在掌心之间,极致压缩,隨后瞬间爆发。
纯白色的颶风化作光柱,直接將猝不及防的鱼股头颅洞穿。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的鱼股在水內疯狂的翻涌著,可其他的天仙已经一拥而上,將它的身躯一块块撕裂。
其他的黑暗天仙同样失去了斗志,只顾著逃命。
寧尘手掌翻落下来,剎那间,剑图倒卷,从天穹之上垂落,四面八方都被剑图给直接覆盖,四把巨剑直接朝著四极镇压而下。
好似天幕垂落,没有任何一个黑暗天仙能够逃出。
举凡是衝到边缘处,想要强闯的,都在下一瞬间被恐怖的剑气直接淹没,一声不吭的便直接被撕裂成飞灰。
其余的黑暗天仙见状,只能回头,但鱼股已死,腾出手的庞青云他们面对这些黑暗生物,已经是碾压一般的程度。
隨著天仙战场也占据了优势,下方原本还处於混战割据状態的地仙战场,也在逐渐朝著胜利的方向发展。
修月衣在其內穿梭,黑暗道渊这边浓郁的黑暗气息,对於他们这些曾经做黑暗生物奴兵的万族来说,简直是如鱼得水。
此刻修为爆发,好似亮黑色的盔甲在体表浮现。
那盔甲並不像是金属,反倒像是漆黑的皮衣,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面,仔细看去,却是分明如同漆黑的石油在流淌一样的感觉。
那种紧贴的感觉,反倒是让身材更为之凸显,尤其是来回奔袭时,汹涌澎湃此起彼伏的风景,即便是在战场上,也让人忍不住视线停留片刻。
寧尘目光划过,却又拉回来看了一眼,看了片刻,这才干咳一声,又將视线移开。
隨著黑暗天仙全部被斩杀,联盟天仙加入到地仙战局,一切便已经是大局已定,这群黑暗生物就好像是待宰的羊羔一样,被纷纷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