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疤痕
   
         
   
   
     “王、爷”
  清帘一步迈进来,这少儿不宜的画面让他呆了一呆,回头就走。
  这下惨了。
  撞见了这一对鸳鸯的好事,王爷会轻饶过他才怪。
  “什么事?”
  跑什么跑,他们又没有怎么样。
  事实上杨雪一凑近来,宇文渊就条件反射似地往后一仰身子,杨雪这一下只碰了碰他尖尖的下巴而已。
  “呃启禀王、王爷,谢、谢护卫来、来了”
  清帘后脚跟一踮一踮的,随时准备逃命。
  “知道了。”
  难道宫中有变?
  宇文渊脸色一凝,起身快步而去。
  没事啊?
  清帘长呼出一口气,才要放下心来,回头迎上杨雪喷火的眸子,他吓了一跳:
  “秦姑娘,你”“都是你!”
  坏了我的好事!
  眼看着就要亲着了,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来,可恶啊!
  等一下!
  杨雪突然想到一件事:清帘方才说,谢护卫?
  就是她的师傅谢逸?
  杨雪没有料错,来人正是谢逸,只是她只知道谢逸是她师父,却不知道他也是人家的师父。
  宇文渊一见谢逸之面,屈膝就要拜,谢逸手一伸,托起了他。
  “有洌的消息吗?”
  谢逸的突然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宇文洌。
  “没有。”
  谢逸摇头,神情凝重。他一接到宇文渊的信,也是吃了一惊,多方打探之下,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怕洌有事,他”
  宇文渊一急一怒,胸中又隐隐作痛,脸色又开始白。
  “你受了伤?”
  谢逸大为意外,看起来很心疼,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帮他把脉。
  “我没事。”
  没事才怪,只不过一头是知涵,一头是宇文洌,他哪还顾得上自己的伤。
  “还好伤得不是太重,不过还要仔细调息,我再出去看一下。”
  谢逸交代过几句,转身就走,却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小心,他。”
  宇文渊点头“我知道。”
  谢逸沉默一下,到底还是走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奇怪,说话跟打哑谜似的,见面没说上几句就分开,搞什么飞机呀?
  谢逸转眼间就走了个没影,后知后觉的杨雪才转过来。
  “人咧?”
  左右瞄一下,都不见人,这么快就走了?
  还是此“谢护卫”非彼“谢护卫”只是王爷手下的侍卫,被指派出去做事了?
  “谁知道你说哪个。”
  没头没脑的,懒得理你。
  宇文渊沉默下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洌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这些年来他一向深居天若寺,极少与外人往来,也没有仇家,会是谁要对他下手,目的何在。
  可是,他想不到。
  所以,他才急。
  “大师兄。”
  柳拂堤狠狠折磨了宇文洌一番,犹自觉得不解气,为免把人给打死,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才不得不停手。
  直到现在她还气哼哼的,脸色很不好看。
  “柳小姐。”
  杨雪不怎么好意思看她,主要是那会儿她骂了人家,总是她不对。
  “秦姑娘还真是关心二少爷啊,天天都来问个消息,大师兄一定很感激你吧?”
  柳拂堤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肚量小,她没打算否认。
  “柳小姐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能得王爷感激,柳小姐啊呀,柳小姐的脸伤到了?”
  突然看到柳拂堤眼角的伤痕,杨雪身心狂震,一脸的无法置信。
  听她语气不对,宇文渊淡然扫了柳拂堤一眼,她的右脸正好对着他,哪有什么伤痕,丫头就爱大惊小怪。
  “不用你管。”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她就有气,这伤口虽然不是多么疼,却叫她好不窝火,白白空欢喜一场。
  “柳小姐别这样,你气我归气我,可别拿自己的脸开玩笑,柳小姐天生丽质,容貌绝美,要是有一点点伤了,那就太可惜了!怎么说我也是大夫,我帮柳小姐看一下,可好?”
  这一番话说的,简直把柳拂堤夸到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她就算再气,也不禁心花怒放,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一点小伤而已,不会有事的。”
  “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看出她不像先前那样坚持,杨雪越表现得很谦卑,小心地过去,仔细地琢磨起那条细细的伤口来。
  “没什么事吧?”
  这个秦露浓,还真会故弄玄虚,看那么老半天都不出声,难道这伤口很严重吗?
  柳拂堤突然紧张起来,动都不敢动了。
  “哦,我要看仔细些,没事,柳小姐放心吧,只是伤到了一点,我这里有治伤的灵药,保证柳小姐用过之后,一点疤痕都不留,柳小姐要不嫌弃,只管拿去用。”
  杨雪笑笑,像是确定了什么事,从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
  其实这瓶子里面并不是什么奇药,只是一些普通的伤药而已。
  柳拂堤脸上的伤口根本没事,就算什么药都不擦,过几天也就会痊愈,什么疤痕都留不下。
  “那就多谢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柳拂堤接过来,回自己房间去,抹来看看先。
  杨雪瞧着她的背影,一脸犹豫。